“哦,本来如此啊。”李云汉悄悄的点头说道。
此时,院子四周站满了荷枪实弹的兵士,甬道下铺着大红的地毯,几个军官正立于楼前谈笑,见李云汉来了,从速站好,唱名的喊道:“鲁豫防赤纵队司令,李将军,到---!”
汽车路子此地,实际上是柴云升用心为之,他打心眼里不想和李云汉产生直接抵触,便成心要放了袁德才,思来想去,感觉向上汇报不免会担搁时候,还不如设想个机巧,趁便做个顺水情面,也好与李云汉和缓一下。
话是这么说,刘镇华却没有向李云汉回礼,只是一把抓过他还礼的手,便要往屋里请,李云汉却说道:“我这司令是个空头支票,空有几万无家可归的人马,脚下却无一寸立锥之地啊!哪能和您比呢?”
刘镇华一边走,一边大摇其头的说道:“哎,云汉老弟,你此言差矣,有人有枪,就是爷,就是土天子,想要地盘,还不是信手拈来?大丈夫生于世,端的便是纵横四海,仗剑天涯,何必为此戋戋小事,而自损了身份呢!”
飞云骑和陈巽都在城外驻扎,已经微风四哥等人汇合在一起了,李云汉便伴同柴云升和张治公两人出门坐车前去云来酒楼。
既然两位镇嵩军的军长都发话了,监狱方面就更没甚么可禁止的了,但是,等了好大一阵,一个胖乎乎的典狱长气喘吁吁的跑出来,见了车上几位高官,赶紧还礼道:“陈述长官,袁犯,哦,不,袁帮主今早被刘总司令请去云来酒楼去了。”
“这个?会不会让刘总司令难做啊?”李云汉得了便宜卖乖,眼睛却瞅着呆坐一边张治公,张治公骑虎难下,只好说道:“哪会啊,刘总司令一贯仗义,他情愿交的朋友,他都倾囊相授的,更何况都是兄弟,放了,放了,你说呢?柴老哥?”
话音刚落,楼里传来一阵大笑,随后是一个粗狂的声音:“我的云汉老弟来了!”
“云汉老弟,你晓得这个酒楼名字的来源吗?”刘镇华故作奥秘的问道,李云汉当然不知,只好又一次点头,见他如此,刘镇华对劲的点点头,说道:“当初为了想这个名字,我但是花了大工夫了,特地请了嵩山上的老衲人给我请了一卦,这才算出这几个字来!”
柴云升顿时惊诧,心想刘总司令终究沉不住气了,早一步开释了袁德才,就是用心放出和缓的信号,因而从速号令开车,往云来酒楼奔去。
此人便是刘镇华无疑了。
“对了,另有这幅字,云来酒楼!晓得是谁的墨迹么?”刘镇华指着中堂之上挂着的一副字说道,这幅字龙飞凤舞,颇见些功底,落款上倒是空空如也,李云汉敲了半天仍然不得方法,只好摇点头表示不知。
李云汉点点头,口中说道:“不错,确切有几分虎视八荒的意义。”话是这么说,实在李云汉内心却暗道:袁世凯也太没溜了吧,连个酒楼的名字他也写,不怕掉了身价么?
刘镇华这等督军大帅能混迹北洋而不倒,凭的就是一张三寸不烂之舌,不管他是胜也罢败也罢,只要这张嘴还在,就必然才气挽狂澜,起死复生。以是,他这几句话让李云汉顿时有一种错觉,这场景更像是庆功宴,而不是剑拔弩张的鸿门宴。
云来酒楼,洛阳城最为豪华的旅店,坐落于唐古都遗址不远的处所,其位置刚好位于女皇武则天的御花圃内,此时虽是深冬,但仍然绿草盈盈,耐寒的花木密密麻麻成堆的扎着,让人仿佛进了春季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