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那又如何......
但，在全部照云百姓心中，还是将军府的神威才是独一真正的信奉......
江湛捏着小勺的手指生硬了一下，楚光霁伸手拨了拨他遮住眼睛的额发，笑道，“我还觉得他突破结界后第一个就是要来追杀我们呢，没想到......”
微微歪了歪脑袋，楚光霁嘴角含着笑意，悄悄缓缓的调子里充满了和顺与眷恋。
青底白釉的精美茶壶在半空微微倾斜，一股清冽的水流从颀长的壶嘴里倾泻下来，‘哗啦啦’落入小桌上一样精美细致的青底白釉茶盏里，溅起藐小的水花。
用百年神威庇佑了照云帝国千百年的将军府在十几年前突然焚于一旦，上百条新鲜的生命在一夕之间全数变成了烧焦的干尸。
即便在将军府被焚毁的这二十多年里，照云的天子夜以继日想方设法的给照云百姓们洗脑。
手中黑亮光滑的长发被滑落抽走，楚光霁低头发笑了下，伸手帮他掖了掖被角，“你对京都，对帝王阁里的成见太深，深到遮住了你的眼睛，很多事情今后你就会渐渐晓得了......”
就像被关在瓶子中横冲直撞尽力想要飞出监禁的飞蛾，在心灰意冷最后一秒却发明出口就在它脚下普通，楚云澜看到了一个他之前向来没有看到过的方向......
从后山雪林出来，楚光霁本来想派暗卫去刺杀了骆星宿，却没想到江湛不但用剑气困住了骆星宿，还给他加了一道透明结界，让他派去的暗卫涓滴连碰都碰不到骆星宿一下......
楚光霁放下被他挡开的胳膊，勾了勾唇角笑道，“如何样就是仿照他呢？”
楚光霁一双狐狸眼微微弯着，像是含着几分赞叹，却更像是直白的讽刺。
江湛握着透过茶盏传过来的温热气味，透过厚重的车帘裂缝望着渐去渐远的古林雪道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