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朗云被她口中的“我们”二字媚谄道,“你还没有见过祖父。”
“可要午休?饭菜已经凉了,吃了不好。”
她一惊,不由有些严峻,这几日节拍过得陡峭了,首要的事便不记得了,她仿佛健忘了最最首要的一件大事——圆房!
柳觅初猜想甄朗云定是与祖父豪情颇深,不然也不会这般念着他,本欲开口安慰两句,却碍于本身甚么也不晓得,多说反倒要不谨慎弄巧成拙了,故而也只是跟着笑笑。
酒不醉大家自醉,柳觅初心中鬼使神差的冒出了这句话,接下来的路程他再也没有让她看过他的背影,而是和他并肩,鼻尖缭绕着他身上好闻的气味以及淡淡酒气,呼吸垂垂短促,仿佛就连她也要醉了。
他一顿,看了她一眼,“斓风院本就是我的院子。”
“那我们今后……”
“那我现在住的屋子……”
她猎奇,问他:“那是甚么?”
这只手她畴前也牵过几遍,不过都是长久的触碰,很快就放开,她细细的感受着,那双手暖和枯燥,手掌很大,将她整只手不自发的都包裹起来,非常有安然感,让她周身的温度都在降低。
被阿谁突如其来的笑容恍了神,她不知怎的俄然有些受宠若惊。
“祖父?”她呆了一下,甄朗云的祖父……那不就是甄家的太爷?不是说早就没了……
“怕你不风俗,也不想让你住别的处所。”
没有长辈在跟前儿祝贺,没有围观施礼的客人,只在寻珮几个丫环并飞扬飞翼等人的见证下,对着六合拜了三拜,一杯薄酒下肚,就算礼成了。
“沁心阁。”
六月初八是个好日子,万事皆宜,这是柳觅初嫁入甄府的第一天。
忍不停止上微微用了力,扯了扯他的手,轻声道:“我们这是要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