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觅初摇点头,又抚了一把身边的琴,才说:“妈妈尽管放心吧。”

前厅。

他听了长长松了一口气,谁不晓得那孟姨娘在甄府里没法无天,只要二哥在时她才收敛一二,这二年二哥去了都城管事,孟姨娘没了能辖制她的,更是放肆至极,不知作出多少荒唐事来,想到大伯的阿谁庸人模样,他就忍不住感喟。幸亏二哥此番返来要常住,这下就好办了。

孙妈妈虽则听不懂,却也当下便看出了凹凸,这甄朗云当真是世家后辈,本就是仿佛谪仙普通的人物,同这阿瓦族的人站在一起更显气质出尘。

华盖珠缨的马车在长宁街列了一起,十八匹骏马威风凛冽,气势好不壮观,孙妈妈领着一众丫环并龟公在门口迎着,微躬着身子,给足了面子。

夜幕初降,靡靡之光交相辉映,大红的灯笼绕着凝欢馆的内院挂了一圈,屋内烛火大盛,柳觅初瞧着这架式,怕是孙妈妈将库房内统统的红烛都搬出来了,晓得妈妈都是为了她,心下不由得微微一暖。

甄俊彦还是有些踌躇:“那我说了,二哥莫要活力。”

摩德对这句话非常受用,哈哈大笑起来,不过甄朗云说的也不尽然满是谎话,他的祖父确切对摩德赞美有加,脾气豪放直来直往的人总比那等凶险狡猾的奸商要好上很多,番邦人不懂大康人这些弯弯肠子,不晓得话里有话,也不知何为恭维,只当甄朗云刚才的一番话俱是真的。

甄俊彦不必多说,立马作揖,道:“久仰大名,因着些事担搁了,还望大人莫要见怪。”

甄朗云微微一笑,亦回了几句话。

摩德表情非常不错,自不会同小辈计算这些,笑了两声,又呈了酒给他,甄俊彦一饮而尽,他又是夸奖,不过是甄家后辈皆如此优良过人如此。

他上前作了揖,“本日劳烦妈妈了。”

甄俊彦一咬牙,壮了胆量持续说:“尚未。”

引着人出来,内里早已备好了酒菜,据闻阿瓦族之人最好喝酒,上好的桃花春封入坛中,在每张檀木几前摆了一排,酒香如有似无的传来,氛围中满盈着一股浓烈醉人的味道。

到底凝欢馆不是端庄吃酒品菜的处所,厨房里的厨娘虽则技术好,与那端庄酒楼的还是比不上,故本日特特请了孟德镇第一酒楼醉仙楼的厨子来掌勺,孙妈妈这一番安排,不成谓不经心。

他淡淡暼他一眼:“莫要吞吞吐吐的,有甚么,说便是。”

因着这里到底不是那等凡俗烟花之地,女人们打扮并不与风尘沾边,那些个烟花女子好的浓香,在这里一点都闻不到。

甄俊彦有点不敢看甄朗云的眼睛,脑筋里思虑了三番,摸不准这是不是个好机会讲这类话。

甄朗云听罢捏捏眉角,“可处理了?”

说罢就闭上了眼睛等着他二哥的肝火朝他打来,谁知甄朗云未曾表示出世气的模样,只是说:“晓得了,你归去吧,这事不消你管了。”

摩德今晚饮多了酒,已然是醉醺醺的了,推说时候不早该归去了,若另有异,明日再议。甄朗云看了一眼屏风处,没做多讲,只叮咛飞扬出去备好车马,摩德回绝,说吃了酒坐那等朱紫坐的东西不利落,束缚的很,又说堆栈离此不远,要同组人一起走归去,趁便解了酒气,又赏了风景,岂不是一举多得的功德。

柳觅初叫苦不迭,听着内里奇特的扳谈声心内只觉折磨,如有话可听,哪怕是些无用的话也比这要强的多,可她现在连听都听不懂,还要忍着身材上的不适,也不知何时才是个绝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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