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猫是母的。”
老头儿也蹲下来，不过他姿势端方，和大咧咧的苏竞云全然分歧。
“不是，返来办点事。”
老头儿问：“这猫是如何回事？”
“南二门？”
苏竞云说：“我手重。”
肥猫一贯吃别人豆腐吃惯了，这还是第一次被人吃豆腐，吓得猫毛倒竖。苏竞云把肥猫的屁股摸了一圈，寂然坐到地上：“完了完了，还真是只母的。”
苏竞云怒道：“我如何晓得，现在连猫都爱玩磨镜分桃那一套了吗！这猫每天在寻马巷蹭人家小娘子，我如何晓得她是母的。”
老头儿又说：“这世道真是怪了。易容之术精美绝伦，江湖少有人能胜之。现在走在街上，倒是看到一群男人涂脂抹粉，扭扭捏捏，底子不需粉饰，一点没有男儿应有的阳刚之气。可悲，可悲。”
苏竞云练武多年，哪会感受不到这非常的目光，她转头，老头儿也不躲，因而她问：“你看我何为么？”
他刚说了三个字，躺在地上的大肥猫就喵喵喵地叫喊起来，它躺在地上好久，见这两蠢货不来救它，竟然自顾自聊起来了，气得半截猫胡子都立了起来。老头儿低头一看，那猫的瞳孔嗖地变细，连叫声也从变得百转千柔。
苏竞云一口血堵在喉咙口里，压根儿不晓得如何辩驳。她感觉这老头儿太娘，这老头儿就嫌她太男人，乌鸦笑猪黑吗？“
“如何不像，玳瑁色的公猫，肥，四爪踏雪……”
“你……你就不能矜持一点儿吗！”
老头儿拉过苏竞云的手，放到猫咪的头顶上。一下，又一下，绒毛覆满手心的感受，确切……挺美好的。
“甚么？”
老头儿说：“你摸摸它。”
转头看老头儿拜别的背影，腰细细一把，不堪若风，心又升起一股同是天涯沦落人之意。他们二人走一块，还真是有些‘双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的意味。
老头儿说：“三花玳瑁□□，大多都是母猫，何况猫的雌雄挺好辩白，你为何不确认一下再交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