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明珠被那马儿的鲜血溅了一身,现在也是杀红了眼,仰天笑道:“你的爱马?那我更要刺上几刀!”语毕举剑向那不幸的马儿一阵猛刺,鲜血将官道上的黄沙渗入,血腥味浓得路人皆远远避开这两人,甘愿从林中绕道也不肯靠近这两人。
梅梅用细弱的小胳膊抱了抱陈腾,平静说道:“你不消担忧她,仆人非常强。你在这里,我去帮她。”梅梅心中也很担忧沈东篱,调解缆上的莫名能量,一个箭步冲了出去。
但是,沈明珠怎会就此善罢甘休!沈东篱先是当着龙菲菲的面给她下绊,拍卖会上又抢了她的机遇,此时面对着陈腾竟烧了她的婚书,这口气,你叫她如何能咽下?
“还想跑?!”沈明珠一个幻步,欺身向前,左手固结出雷电之力,右手利剑出鞘,直往沈东篱心脏处击去。
沈明珠停下了剑,心机有些恍忽,眼神一转:“贱人,用心引我入魔!”飞身上前想要将面前的人撕碎。
陈腾现在还没转过弯来,思惟还奔驰在广袤的草原上,未婚夫?许配?嫡母?一大串的问号将陈腾的小脑袋包裹地严严实实,透不过气来。
沈东篱嘲笑不已,收起符箓,不再脱手:“你是要弑姐吗?”她在逼角落里的那人脱手。
果不其然,在一旁观赏好久的清虚道人按捺不住从天而降,手持拂尘向沈明珠身上抽去:“孽徒,还不停止!”
沈东篱看着身量还不到马的小腿高的梅梅,内心发笑。真的是太敬爱了!
沈东篱行动非常敏捷利落,只眨眼的工夫,那不幸的烫金婚帖就成了灰烬。悄悄一捻,被风吹散,不见踪迹。
沈明珠双目通红,如果入魔能杀了沈东篱,入魔又有何妨?她只恨魔宗脱手太慢,竟不肯早早将沈东篱掳走,做那阶下囚,到时候她必然要将她紧紧捆住,叫她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沈东篱看着面前沾满鲜血的可儿儿身上披收回越来越厚重的魔气,嘴角勾起了一丝嘲笑。
鄞城郊区的驿站人来人往,行色仓促。幸而时近封闭城门之时,鲜有人停下来看热烈。富人家的污糟事情多的是,这门关了可就要误了事了,很多商旅只是稍稍描了几眼,今晚伉俪俩枕头话又多了几句。
器灵倒是受不了她这番做派,在空间中不住的跳脚怒骂:“你这蠢货,如何就受了沈东篱的挑衅!她这是在用心勾引你入魔啊!”
也不知是谁逆天改命,也或许只是沈东篱运气好。这一世经脉皆废,也未曾尽力修行,如许的人魔宗怎会看得上眼?魔宗毕竟是魔宗,掌舵一教存亡,对己有利之事,他是绝对不会等闲脱手的。
只是传闻其在某事上一贯口味奇特,行事卤莽。沈东篱重视到了清虚道人看向沈明珠的神采,心中竟有一丝丝的担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