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温言,微微皱了眉,忽而替王后夏至倾抱起不平来。
“好了好了,我们不过都是棋子罢了,何必本身内哄。”温言忙劝道。
紫嫣对着佩颜的背影狠狠白了一眼,想到佩颜被大王宠幸,内心却也欣然。
“为何恨我?”耶龙亿抚着倾儿的长发,“倾儿,你要信我。”
“那也比你连召见都未得的好,你便如许一向等着永无出头之日罢。”佩颜目光凌厉地看向紫嫣,她一肚子的火气正愁无处宣泄。
听背后悄无声响了,耶龙亿复又转过身,从后背将倾儿拥在怀里,闻了闻她头发上好闻的味道。倾儿自是不动,假装睡着了。
夏至倾见了佩颜,微微一怔,她是不喜好佩颜的,这个女子脾气张扬,眼神狐媚,实在不是个仁慈之辈。
而后数日,再无宫人来传才子侍寝,紫嫣有些沉不住气了,她暗自问秋痕:“按理说大王宠幸了佩颜以后,不是该轮到我们了吗?为何这几日连佩颜竟也不召见了?这大王真叫人迷惑,当初阿谁花魁教我们应对男人的招数,在大王这里压根不管用啊。”
倾儿没动。
佩颜咬了咬嘴唇,再未开口。
“我晓得你没睡,”耶龙亿轻声道,“还在生闷气?倾儿,我曾不止一次说过吧,你只要信我便好,嗯?”
耶龙亿将倾儿的头扳过来,与她对视,“恩露殿的灯火和我身上的脂粉香,竟然比我还要可托吗?”
“不是都已经记起畴前的事了吗?你一来到僰弩部时,我便对你行了天狼族的最高大礼,那大礼不但是意味着我愿为你付出世命,一样也包含我对你的忠贞,从那刻起,倾儿,我此生便是只要你了。”
“嗯。”耶龙亿应着,声音里含着笑意。
他的后背刻薄如山,背上那只狼头瞪着凶恶凌厉的双目看着倾儿,倾儿盯着那只狼头看了会儿,又感觉有些过分戾气,便伸出小手捂住那只狼的眼睛,想了想又感觉不对,此时的她不是正在和耶龙亿冷酷吗?怎能用手去摸他的背?
温言拿起萧,悄悄吹奏了一首,那哀婉幽怨的曲调更是令人愁肠百转,一曲结束,秋痕起家叹了一声:“我们也便安息了吧,已经夜深了。”
“大王去了凝慈宫,大王每晚都是在那边安息的。”宫人答复道。
“大王呢?”半路上,佩颜低声问道。
“我已经极力忍着了,但是……”倾儿终究不再自称臣妾,竟是忍不住埋进耶龙亿的怀里,更加哭泣起来,“耶龙亿,我好恨你。”
哦,该死的,她还是在思疑他。耶龙亿只好又反复一遍,“倾儿,我没有。”
秋痕与知婉忙点头称是,又扣问起佩颜去侍寝的颠末,以便轮到本身时能有所筹办。
宫女去了,很快便来回报,吹箫之人便是温言。
哦,这个不要脸的男人,明显带着一身女人的脂粉香气返来,竟还要她信他,思及此,倾儿哭得更凶了,直把耶龙亿的寝衣都哭湿了一大块,眼泪鼻涕地抹在上面。
“你如答应叫泽儿如何是好呢?你不高兴他应当也会不高兴罢?”耶龙亿又道。
倾儿扭过甚去,“恩露殿亮着灯火,你的身上又满是脂粉的香气,还要骗我何为?归正迟早,都是如此,是我不好,不该如此率性。”
倾儿看着耶龙亿的眼睛,开阔竭诚,她便忽而信了他,这一早晨纠结在心头的各种肉痛烦闷便哗地散开了,她抿紧了小嘴,一下子扎进耶龙亿的怀里,内心又豁然又委曲又自责,这类庞大的情感自从五位才子入了宫,便常常出没在她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