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言沉不住气了,夜里不由又问,“王爷,那些画像你可曾细心瞧过了吗?如有中意的,也好早日下聘,迎进府里才是。”
第二日,耶龙诚去了书房,并未一一翻开画像,只是在一堆画像里顺手抽出一卷,递给身边的下人,“看这女人是何人家的,下聘去罢。”
“我帮你换衣罢,老穿戴朝服多不舒畅。”呆了一会儿,倾儿发明耶龙亿的身上竟还穿戴朝服,便轻声道。
听了这话,倾儿鼻子一酸,潸然泪下,她回身扑在耶龙亿的怀里,“但是我也不知我会哀痛多久,耶龙亿,我总感觉这辈子我都没法欢愉起来了。”
耶龙诚听了,一个翻身压住温言,“你便如许急着将我推到别的女子怀里?”
而后,下人便忙按照画像的落款,往那美人的家里去了。
得知夏家的遭受,科科葛也是吃了一惊,产生这么惨痛的事,夏至倾定是最悲伤的人……一想到夏至倾,科科葛忙垂下了眼,这不由自主的体贴美满是潜认识的,他也禁止不了。
“想笑便笑,想哭便哭,倾儿,没人会难堪你,落空嫡亲对谁来讲都是锥心之痛,但是倾儿,你该晓得,人生活着,生老病死是人之常情,岳母在天有灵,也是但愿你欢愉的。”耶龙亿一边抚着倾儿的长发,一边轻声道。
温言的心便更酸了,却还是淡淡回道:“若如此,也是温言的命数,只要王爷子嗣畅旺,温言的喜怒原是不打紧的。”
“当然。”耶龙亿简朴应道。他并不想和倾儿说这件事,因为这件事,说很多了,缝隙也便多了。
思及此,科科葛烦躁地起了身,在官邸的院子里闷闷地练起了功,内心倒是考虑着,去刺探夏济仁与夏天诚下落之事,派谁去比较稳妥。
耶龙诚看着温言,好久,终是点了点头。
纳妾之事对耶龙诚来讲,再轻易不过,只要他放出口风,多的是官宦商贾之家的女儿情愿攀上王爷这门高枝。
李家家门并不显赫,当初送去画像也只是心存幸运,却不想真的被耶龙诚选中,李文旭得知动静后,真是欣喜万分。
耶龙亿听了,不由得点了点头,“正合孤意。”
那画像堆在书房的案面上,足足有几十卷,耶龙诚也懒得看,这一担搁,又是半月畴昔。
画像上的女子名唤李芳姿,是胜京里郡守府里文书李文旭之女。
这夜,当耶龙亿回了凝慈宫,倾儿竟将床铺的幔帐放下来,将本身遮在床里,对耶龙亿道:“今后你便别来我这宫里罢。”
科科葛听了,忙恭敬说“部属服从”。
“不知大王此番急召部属来?”科科葛问道。
“好。”耶龙亿微浅笑道。
“你就不怕我有了新人在侧,便将你放弃脑后吗?”耶龙诚盯着温言,冷声问道。
“不认输又如何,兵权已失,朝中臣子又尽是先帝之臣,他当初若不急于求成,肯放心安定几年江山,也不至于会是如此了局。”耶龙亿嘲笑一声。
倾儿悄悄点了点头,而后又是一声长叹,目光里一片茫然。
提起桃花酒,勋儿,泽儿,倾儿的目光里便是一柔,“也好,我很多日没带着勋儿,泽儿一道儿玩耍了。”
温言听了,脸上涌起一个淡淡的笑,而内心,却被苦涩淹没。
二人在正和殿又坐了好久,参议的事仿佛没完没了,桩桩件件,都关乎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