禄存等人又惊又怒,却亦难堪。他们奉夜星沉之命禁止单飞,本觉得不在话下。他们在冥数见过单飞,暗想夜星沉高看了单飞,以三人联手要拿单飞实在是小事一件。可现在得见单飞这般阵容,他们又不由思疑单飞说的不假――夜星沉是推他们出来送命!
诸国见状均是胆颤心寒,觉得他龟兹王是获得了神仙的撑腰,看着他龟兹王的目光亦如看着神仙一样。现在只要拿下楼兰城,借这股威势,他龟兹王便能够成为西域自古以来独一无二的神王!
不闻夜星沉的答复,鬼丰缓缓道:“宗主现在的手腕实在让我也是叹为观止。宗主不屑对凡人脱手,但在翻掌中,就能变更那些所谓王者的贪婪和惊骇,可说是集权谋于大成之人。这世上能成大事的权谋者,无不精熟人类缺点的应用,以激起人类的惊骇束缚众生、以唤醒人类的贪婪打劫欲望……偶然候,这些人乃至会许画张夸姣的大饼给那些饥饿的人来斗争……”
奉承强权的人是想要狐假虎威的获得王者之下的光荣,可有光荣还得有命去享用才行。刚才单飞那般惊人的气势冲到,哪怕冥数的三大妙手都是不能阻、不能上前,又有谁再敢不要命的脱手?
龟兹王跪倒在单飞面前时,他周遭的万马千军竟无有一人想着脱手救援,他们不是不想建功献媚,而是不敢。
“不过我们都是胆小妄为之人……”鬼丰笑道:“没掌控的事情做起来才是痛快。女修要来,也必然会来,我们就等着她来。”
单飞目光微凝,突向东北的天空望去。东北向竟有战尘吃紧向这个方向冲来。
他没想到楼兰铁骑总喜好从别人屁股后开刀,眼看陷阵军杀过来,他有些心慌,但他还在西域诸小国面前装出凛然不成侵犯的模样,幸亏陷阵军的黑尘时高时低、看起来不算稳定……他最担忧的还是身在军阵中的单飞。
鬼丰必定道:“在白狼秘地以外的人,可说是没有任何人能有对于女修的掌控。”略有停顿,鬼丰的青铜面具很有些诡异,“不过白狼秘地的人只怕有的。只要能开启白狼秘地……我们的打算就已实现了半数。”
凝睇夜星沉,鬼丰字字凝意道:“以宗主的这般手腕,若说开疆立国也是不敷为奇。想当年于阗国被个叫东土帝子之人等闲的掌控了,宗主对那人可有体味?”
他们不想单飞竟真的能完成那绝无能够的任务。
鬼丰却已笑道:“宗主,你猜来的马队是哪路人马?”
他做梦也没想到神仙靠不住、承诺靠不住,阿谁单飞竟如妖怪一样的杀到他的面前。
“说得好,说得非常好!”鬼丰抚掌大赞。
略有停顿,鬼丰又道:“如果这路人马不是宗主变更,那恐怕就是和单飞有关。旁人见到这般阵仗,多不肯意掺合出去,可单飞分歧。他既然能在别人危急的时候援手,亦必然会有人在他危难的时候援手。得道多助、失道寡助这句话活着俗中多是妄谈,但用在单飞身上还是有点事理。”
世人皆怔,一时候不晓得这是哪路的兵马。
他说的很奇特,夜星沉倒是清楚了然,“你的换世在他们眼中,就是灭世!世人最是丑恶,从不答应这世上有旁的抢走他们的权力,哪怕是兄弟!”
龟兹王心胆俱寒,他记得本身曾对单飞说过――撤走围困楼兰的雄师,若违此誓,定会死在乱军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