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两位爷要上楼寻哪位女人,小的给两位爷带路。”
简倾箬手微微一顿,第二勺汤药便没往楼馨月唇边递,她扭头问一旁站着的小玉:“有没有蜜饯?”
“嘿嘿,是我。”我露齿一笑:“小玉女人好记性,我们不过在鼎福楼那儿见过次面,小玉女人竟还能记着我。”
小玉哼了一声道:“结过梁子的,哪能等闲健忘,我可记得清楚,当日我加银子跟你买那一盒最后的凤梨酥,你都死活不让给我的。”
“吃颗蜜饯,嘴里就甜了。”简倾箬喂楼馨月吃了颗蜜饯,然后才又一勺勺的哄着楼馨月把剩下的汤药给喝了。
小玉的神采还是没有一点点好转的模样。
“不要这么盯着我打量了,也不是甚么大病,小小的风寒罢了。”楼馨月的神采有些许惨白,说话的时候声音却并没有过分衰弱,只是说到风寒二字时,眼神微微飘了下,垂在身侧的左手悄悄将袖子往下拉了拉,仿佛想遮挡甚么,这些纤细的神态跟行动,都被我瞧了个清楚,但明显简倾箬是重视到的,听楼馨月说得的是风寒,便信了真是风寒。
“让我来。”简倾箬从小玉手中接过药碗,人在楼馨月的床榻边沿坐了下来,玉手固执白瓷汤勺舀了一勺汤药,悄悄吹了吹,待汤药不烫了,方才递到楼馨月唇畔:“月姐姐,喝药。”
“哎呀,都怪你。”小玉一听这话,立时急了,脚一跺,瞪我一眼,终究不再理睬我了。“墨公子,楼上请吧。”
“爷是来找楼女人的?”小厮站在原地,没有让路,只是脸上却换上了一副难堪的神采。“那可真是对不住了,我们楼女人这几日身子不舒畅,正卧病在床,叮咛下来,不见任何客人。。。。。。不知爷有没有其他熟悉的女人?小的找她们来服侍爷。”
小玉先跟简倾箬打了声号召,目光转向我的时候,眉头便狠狠一皱,本是笑着的眉眼,也刹时冷了下来:“是你?鼎福楼跟我抢凤梨酥的家伙!”
我的目光便瞧向了简倾箬,希冀着她能出声帮我说句公道话,可简大蜜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底子没有帮手的意义。
“哼,说的动听,谁信呀。”
“要晓得那盒凤梨酥是买给楼女人的,我也必然不会跟小玉女人你抢的。”谁买不是买,早晓得简大蜜斯是将那凤梨酥买来送楼馨月的,我又何必跟这小丫头争的。
美人皱眉,瞧的我的心都跟着揪了起来,嘴里仿佛也伸展开来苦涩的药味。
“哎、哎哎哎好的,那小的这就去通报一声,不知这位爷如何称呼?”小厮的目光落到了简倾箬的身上。
“女人,药煎好了,我奉侍您喝药吧。”小玉待两人酬酢后,便将汤药端上前。
“好苦。。。。。。”
“有,我这就去取来。”还在发楞的小玉,这才快步去取了蜜饯来交给了简倾箬。
啧啧,这耿耿于怀的语气,这丫头还真是个记仇的性子。
墨言。。。。。。
我扯了扯嘴角,内心暗忖,简大蜜斯提及本身这化名假姓来,倒是顺溜,瞧这摸样,是没罕用呢。
简倾箬带着我直接穿过大厅,往二楼去,目睹到了楼梯口,一个短褂小厮忽的跑过来拦住了我们。
我在中间瞧了简倾箬对楼馨月那详确和顺的模样,内心不知怎得就怪不舒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