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耳回过甚，“没错，你看――”他点着墙上刚糊好的招牌，“猫耳朵维修站，专业维修灌音机、收音机、电视机。”
顾西“哇”的一声捂脸哭了，“妈妈，妈妈……”
“白骨精被孙悟空打死了吗？”顾西追着顾春芳问，顾冉跟着顾西，屠八妹喊顾冉，“小冉过来，江家哥哥来了。”
屠八妹锁上豆腐房大门，对何婶说：“那我就和有春先归去了，哪天有空你和江大哥也上我家去坐坐，啊？”
江有春说：“我晓得。”
“两小我争哥哥。”顾春芳在里屋看书插了句。
顾西在里屋应了声，人却并没跑出来。
何婶连连点头，又叮咛江有春：“春啊，去后帮着干点活儿，别干坐着捧着两手等饭吃。”
屠八妹听到他喊猫耳做大哥有点犯晕，年老迈姐，这都甚么辈？
“你乱讲。”顾冉上前推开她，“我有哥哥，这是我的哥哥，我的二哥，不是你的，你才没有哥哥。”
“你们两个……”猫耳在她俩头上各弹一指，“明天活白干，赏钱没了。”
“你问就问叫甚么大姐，还怕我不奉告你呢？用心把我辈分往小里叫。”屠八妹嘴上这般说内心却乐滋滋的，她抬手一指，“一向往前走，瞥见路边一个渣滓堆……27号？”她转过脸看那年青人，“你找猫耳？他就住我家隔壁。”
“西西。”她朝屋里喊了一嗓子。
顾春芳端杯水出来，顾西和顾冉也跟了出来，屠八妹从春芳手里接过水杯递给江有春，又让顾冉叫他，“喊二哥。”
“来，有春，就放这。”屠八妹回身号召江有春把米撂下就搁外屋地上，又叮咛顾春芳，“倒杯水来。”
傅伢子咧嘴笑，说：“屠姨，你现在是这豆腐房的老板，你早点晚点打甚么紧，我们几个准点到就行。”
周大妈也说他们两口儿上年纪了磕睡少，屠八妹家孩子多事儿多，晚点过来不碍事，他们几个能对付。
屠八妹到豆腐房时大师都已忙活一阵了，她拍鼓掌掌，“不美意义啊，打明儿起我每天五点必定赶到。”
猫耳刷好浆糊出来张贴招牌，屠八妹领着江有春和那年青人从余月红所住的平房另一头过来，她指指猫耳，“就是他，会不会修我就不晓得了。”
“怕了你们。”猫耳在裤兜摸出钱，拿了两毛给老六，“给，拿去买吃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