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老爷,你先在床上躺着,俺去筹措午餐。”迎春清算一下本身床铺,扶钟磊谨慎上床安息。

商讨了一阵后,迎春找来纸笔砚墨,钟磊如许写道:“无敌魔君,东方烈,百毒魔王,三眼怪道,千手观音,你们要杀的人是钟某,这与李庄主百姓无关,请别难堪他们。而对畴昔之事,钟某已有所悔过,便想今后退隐山林不问江湖事。如尔等非要取钟某性命,以泄气愤,那十年后腐败再上黄山光亮顶,到时任由尔等措置,决不还手。”写罢将信给了迎春。“此信先不急于给老太太,不然老太太看了后,必定不肯放我走。你可将信先给一个丫环,待我俩走后,再交给老太太。”迎春天然明白钟磊意义,笑说了一句:“俺也不是笨女人。”说罢出屋。

钟磊始终担忧着前夕半夜那几个摸宅窥视之人,心想必是光亮顶那些正邪两道的人物,现在已知本身并未死去,寻得线索前来袭杀,刚好让慕容飞给撞见了,这才没有得逞。但这三人归去后会邀上更多妙手前来闯庄,那庄主百口人也就危也。想到这些就对迎春说:“女人,前夕之事你也清楚,想那三人必定不会善罢干休,或许此时正在集结帮手。总之,必定还会再来李家庄找我。老太太是慈爱之人,老太公又是位可贵的好人,到时必定将我躲藏,那就危也。”迎春听了一愣,不解地问:“钟老爷,这危从何来?”钟磊叹道:“若那些恶人找不着我,必会大开杀戒,那我岂不缠累了李家高低。”迎春听了这才明白,焦心肠问:“钟老爷,那咋办?”钟磊又是一声感喟,说:“我想临时分开这里,待病愈后再返来,免得缠累了庄主百口人。我留下一手札,待那些恶人寻来时,可让老太太将手札交给那些恶人便是。那些恶人看了我的手札,也就不会迁怒于旁人,你看如何?”迎春虽是个丫环,但行事谨慎,为人驯良,另有几分胆量,此时听了这些话,想想也有些事理,便点头说:“钟老爷,这设法好是好,只是你这身材到了内里,万一赶上能人或仇家,怕会有性命之忧,到时咋办?”钟磊笑笑说:“我已死过一回,还怕啥。只要不缠累了庄主一家,即便死了也值。”见他去意已定,迎春便说:“那好,你就上俺家躲上几日再作筹算。幸亏俺家也不远,就在七里坡镇上。家里除了俺爹以外再无别人。只是俺家穷得很,没啥给你吃的,你可不能说俺不心疼你啊。”

时至中午,太阳暖人,短短的三里路程,钟磊化费了整整两个时候才到迎春家。

迎春家在镇北首,也就四间土瓦房,一人来高的土墙已塌了很多。院内栽有二三十棵枝繁的老桑树,此时树上正苞嫩芽,嫩叶在轻风中颤栗。桑树下种了三四垅疏菜,绿油油的很有长势,家里也没甚么家禽和牲口。四间土瓦房,一间是迎春闰房,一间她爹住,一间柴房里养着好几张竹帘的幼蚕,另一间便是堆着柴火的厨房了。迎春的闰房除了床铺桌椅,仿佛再也看不到象样的家什,想想也够穷的。

钟磊请章乞儿坐下,从怀里取出三锭大银放在桌上,说:“老哥,你别见外,迎春这几日都在照顾我,那她家的事,便是我的事了。这三锭银子你拿着,去镇上盘家店铺来,随便做些甚么谋生,总比养蚕强。”言罢又从怀里取一锭十两重的小银放在大银边上,笑笑说:“老哥,要做掌柜了,总得有几身象样的衣服撑撑脸面,不然不象样,这银子就是给你做衣服的。拿着,别见外。”章乞儿有点傻了。他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的银子,现在有人却如此豪放地送给了本身,还真不敢信赖本身的耳目。“我说了,别见外,快收起来,我另有话说。”听钟磊这么一说,章乞儿只得把银子收起,谨慎地放入怀里,用手捂着,恐怕会别人抢了去似的。钟磊又说:“老哥,入镇时路经郑氏肉铺,象是听人说镇上一个甚么人的儿子做了官,要举家迁往应天府,将镇上的老宅子给卖了,不知这事到底是真还是假?”章乞儿赶快点点头,说:“钟老爷,是有这事。是有这事。那是章家大宅院,当年俺要饭时曾去过一回,挺大的院子,有假山竹林,另有水池。章家年前就已搬走了,现在就剩一个空宅,说是二千两银子便可割让,说来还算便宜,已有好几人去看过,正在谈价。对了,你问这做啥呀?”钟磊搂过少主笑笑说:“我想着,干脆拿下这大宅子送给迎春。”章乞儿听了这话,惊得连人带椅翻倒在了地上,却还吃愣地望着钟磊不敢信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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