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了饭后。山虎才请少主到了楼下堂內,道出了实言。“少主,卫夫人他们已死在了官兵的乱箭之下,官府已在堆栈内里放了眼线,小的怕他们夜里会脱手,故想入夜后便冲杀出去,赶往舟山本地,去找我天波府的海军。”天啸点头咬了咬牙,抬手抹去刚涌出的两行泪水,叮咛吉利,快意。“你俩快回房清算,在马轿里等我。”吉利,快意去了,他又对德喜道:“我枕边有两枚七色礼花弹,你快去取了来。”德喜回声走了,他这才对山虎,石为达说:“前巷局促,即便是官兵来了,我们也发挥不开,必定亏损。

”山虎也不知这两枚七色礼花弹到底有何用处,先点头“嗯”了声,接着问:“少主,天气将黒,那我们何时分开?”天啸道:“尔等先将那西墙给拆了,我顿时就来。”见山虎几个有些踌躇,不肯拜别,象是怕这两个老太会脱手害了本身,就摆手笑道:“没事。识得这七色礼花弹之人,非普通江湖人物可比,尔等就放心去吧。”山虎这才心不甘情不肯地与石为达带人走了,大堂里就留下德喜一人陪着少主。

安排好了住处,在吃晚餐时,卫夫人说:“少主,小的与焦夫人,雷夫人,沈夫人,曲夫人各带四十军汉在寻觅少主。他们去了哪,小的也不知。小的马上回浦口城去刺探动静,看我天波府的人打了一仗后,都去了那里,再返来接少主拜别。”见少主应允,卫夫人便丁宁吉利,快意,德爱好生奉侍好主子,留下三十八个军汉在堆栈里庇护少主,再对石为达说:“四师兄,我少主但是当今神宗天子的弟弟,手上有五万海军,二十来万兵马,十几座城池,迟早是要称帝的。”到了这时,石为达才清楚天啸的身份。便道:“师妹,你放心肠去吧,少主有我护着,不会有事。”卫夫人点头笑笑,在师兄的胸口捶了两拳,带了两个军汉离了堆栈,飞身上马,奔蹄赶回浦口城去刺探天波府的去处不提。

初到时,我已査看过了,堆栈后院的西墙紧贴着后大街。入夜后,给掌柜五两银子,你们将后院的西墙给拆了。我们就往那儿跑,必定神鬼不知。”没想到少主年纪不大,却另有如此战略,可说是人小鬼大,山虎打心眼里佩服,刚要说话,忽听得有人叩门,这内心顿时一惊,忙与石为达反手拔出鬼头刀来看着少主,却见少主指了指窗户,这心中会心,就闪身到了窗户口,斜眼往外一看,见是两个老太带着一个小女孩站在门口,象是打尖或住店的,这才放心肠翻开了门。出去的是一阳指段雯,摘叶婆婆,和唐云菲。

天啸问了句:“叨教,你们是打尖呢,还是住店?”摘叶婆婆觉得问话的是堆栈的少掌柜,就笑笑说:“既打尖,也住店。”天啸听了便说:“老太太,那就请你们晚些再来吧,或投别处去吧。”段雯听了一愣,便问:“那是为何?”不想天啸却道:“我们均是朝廷钦犯。入夜后必有官府会来缉捕,到时少不了一场恶杀,故请尔等临时避避,免得冤死。

山虎听了。情知局势严峻,心想难怪卫夫人三个久不返来,本来是出了这等事啊。他怕官兵半夜来摸店抓人,必会惊吓少主,就将军汉们全召在楼下堂内,说:“各位兄弟,钱福探来了动静,说卫夫人三个全死在了官府手里,门外已有了细作。少主不成有涓滴差池,不然我们就对不住大总管。对不住死去的卫夫人。更对不住天波府高低长幼。”有一军汉说:“山虎。该如何做,你就说吧。”山虎轻叹声中点头道:“门外人必是冲着少主来的,也不知是何来路,技艺如何样。几时会对少主动手。我想着,顿时用饭,再多备些干粮与水,与掌柜结了帐后,再请少主入马轿。比及了入夜,由石为达在前开道,我们护着少主上马便走,直往舟山本地而去。我曾听大总管他说过,那边有一支打着隆庆灯号的海军。那是我们天波府的兵马。只要找到了隆庆海军,那少主就安然了。”众兄弟也别无良策,便让店伴计快些上菜,钱福还与掌柜査帐结算,再买了些吃喝以便路上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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