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兰五个见了小菲儿便你一句我一句地探听相公的环境,人瘦了没有。老太太忙起家号召客人入坐,呵呵闲谈。这已是掌灯用饭的时候,齐家丫环很快摆好桌椅,上了酒菜,请宾主入坐,两家丫环近三十人候在一旁用心折侍。小菲儿先容了秀兰母子,老太太乐呵呵地从碧玉怀里抱过翰林,大师吃喝聊家常,甚是热烈。
到了傍晚,齐家老太太还不见天啸返来,这内心急呀,只忧这外孙半子会在东昌府出甚么事,起家从正堂来到了府门口,翘首以待了一阵后非要去城门口候,惊得家人你说我劝的,均说锦衣公子有如此好本领,定然不会亏损,让老太太尽可宽解,不必胡思乱想。可家人越劝,这老太太越来劲,说急了老泪也出来了,谁劝谁哄也不管用,弄得齐家高低不知所措。也幸亏有个小菲儿在,冬雪又会哄人,这总算让老太太止住了泪水,从府门口劝回到了正堂,刚坐下端起茶,有客人来了,倒是从孤雁府赶来的主仆。
直到酒菜过半,内里传来一阵谈笑声,随即一对大雕从天而降落在大堂外的空位上,接着藏犬也窜了过来,老太太见了晓得是外孙半子安然返来,担忧了半天的心总算是落了下来,忙让下人快去取鸡鸭鹅各一只给灵猿吃,再取三十斤生肉去喂大雕与藏犬。“公子,齐家孩子如有你三成本事,我做梦都能笑出声来。”跟着老太爷的一声感慨,与天啸和宗子长媳踏进了客堂。“来,爹抱。”天啸入堂就从老太太手上抢过儿子,又从青云手上抱过女儿,随后赔着笑容对六位夫人说:“实在对不起。那天追杀辽东五怪,我也没想到会追到那大草原上去。嘿,那该死的草原一望无边,看久了头都晕,还真让人找不着北。成果就躭搁了这么久,让你们担忧与牵挂了。”青云忙指着岳笑轩父女中间的空椅笑道:“相公,快去哄哄老十吧,为了想你,她眼睛都快哭瞎了。”碧玉忙说:“相公,你别听老九胡说,昨夜她还躲在被窝里偷哭呢。”小菲儿笑道:“家里的事我全向相公坦白了,你们再闹也没用,他全晓得。”等老太爷四人入了座后,老太太忙问:“东昌的事如何样了?”老太爷接口道:“齐家这回真的是在齐鲁地盘上长大脸了。嘿,外孙半子兵不血刃,让豹子头当着东昌父老乡亲的面向中天认错,偿还酒楼铺子。”老太太听了一愣。“你们父子俩莫非是合起伙来骗我?”天啸忙笑着说:“姥姥,去东昌府的一起上,我是做好了打的筹办,好歹也要把齐家的脸面给争返来,这但是齐家做买卖的招牌,丢不得。可进了酒楼,那豹子头见了我就发怵,不久他寄父出面了。那云中飘是我二师兄,可我是关门弟子,他得敬我三分呀。聊了一会师父后,我对云中飘说,齐中天是我幺夫人的亲大舅,如你不想让我了杀你的干儿子,那你干儿子得给我幺夫人她亲大舅一个说法。嘿,事情就这么处理了。”老太太听了好是欢乐,接着大师就是一阵闲谈。
齐中天见岳笑轩与天啸谈得非常投缘,就笑道:“笑轩啊,婿舅就是不一样吧,瞧你俩谈很多欢呀。”岳笑轩高傲地说:“中天,论他与我的友情,得从十几年前提及。”岳笑轩朝齐家下人摆摆手,待他们退出了正堂后,这才接着说:“你应当还记得浦口城的来源吧,他就是那位小皇子朱天啸,我家碧玉的心上人。现在总该明白我俩为何谈得这么欢了吧。不瞒你说,至今我还在与天波府做买卖,每年有几百万两的银子收支。只是现在不叫天波府,改叫隆庆了。”齐中天听了恍然大悟,轻声笑道:“这么说,他就是隆庆天子喽。”天啸见身份被道破,就笑笑说:“大舅,隆庆有四十一城,海盐帮现有十几个分堂,赵老七那有七处罚堂,外加我四十三个门徒在十八座城里均能说上话,如齐家有银子想扩大运营,那我保你在这六十八座城里开酒楼,不会出事。”可岳笑轩晓得齐中天想离开天魔会,便用买卖与银子来引诱他,就笑呵呵地抛出了钓饵。“中天,隆庆有好多好多的买卖能做。年初,焦丞相又先容我熟谙了葡萄牙贩子,外人底子是插不出来的,不如你我两家合股,所赚银两五五对开。”象是明白岳笑轩的酒徒之意,齐中天听了只是笑笑,并没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