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中天自斟了一杯茶后,说:“我外甥女近期大婚,传闻这外甥半子喜好好马,家里也有十二匹七百里上品马,一匹极品宝马,和一匹上极品宝马。我想送匹上上品好马给这外甥半子,可到了数十城马市,最好的马也就七百里,故为送礼忧愁。昨日半夜小徒来报,说有个藏人带九匹好马象是往济南府方向来。我听了欢乐,但怕与你错过,便让我爹赶往东昌候着,夫人去守大名,两个门徒别离等在顺德和太原。可不想你公然到了济南。朋友,好马未几,上上品更少,而你的坐骑乌血神马更是匹罕见的极品,想必皇宫里也拉不出几匹来。你这两匹乌血神马我不敢求,白梅的脚力不敷,而另七匹均是上上品,求你割舍一匹于我,银子好筹议,八千一万都行。如你要一万五千两,我也给。故与你商讨商讨,还望你能成全。”为送一份礼而如此用情用心,这让天啸好是打动,当即就点头道:“本来这些宝马,是我从西域带回府送给夫人的,即便银子再多也不肯割舍。但你的用心用情打动了我,若不让你如愿,反而是我过于小家子气了,那就给你一匹吧。我夫人均是德贤之人,会了解我的。”中年人听了大喜,又是拱手又是谢的,随后说:“你这一成全,反而让我犯愁了。你看要不如许,我这有几匹上品布料,那是江南贡品,专为宮里的妃子订纺的,我也是托人千求万觅得来的。原想等家母七十大寿时,做几身衣服给她白叟家穿,也算是做儿子的贡献。现在,这布就给你了,弥补你夫人一下。”天啸听了连连点头。“不可不可。既是为老夫人筹办的礼品,如我拿归去讨了夫人欢心,这内心也不痛快,你就别再强我所难了吧。”言罢,就起家拱拱手说:“我要急着归去见夫人,就不在贵府打搅了,这就告别。”中年听了人忙说:“朋友,我还没给你银票呢,如何能走。”不料天啸摆手笑道:“我又没说价,你给甚么银票。这宝马,是我送你的。”中年人还觉得是听错了,凭白无端地送你一匹上上品好马,这不是在做白日梦,只听天啸又说:“财帛都是身外之物,你无需多想,只要你外甥半子欢畅,那我目标也就达到了。”只怕中年人硬要给银票,天啸提枪便走,出了亭子刚要牵马走人,忽听得一声欢叫:“相公。”便有一人投入本身的度量,惊奇当中一看,倒是十一夫人小菲儿,忙双手搂住,也忘了这是在别人家,说了声:“想死我也。”便端住了小菲儿的脸就是一阵亲吻,吻得是两人泪流满面,四目相视,非常恩爱。
一夜无话,到了次日吃罢早餐,天啸穿上萨里巴的藏服跃上乌血神马,持枪先朝哈瓦喇嘛师兄弟抱拳拱了拱,随后丁宁扎布他们。“既已拜了师,那就得用心习武,不懂便问,别想着一夜求成,要勤习苦练方能有长进。牢记莫忘。”言毕,号召了一声:“灵猿,我们走了。”一抖缰绳,与灵猿牵着乌龙和追云刚要拜别。哈瓦喇嘛伸手勒住缰绳问:“小弟,为何不等素素出来后再走?”天啸望了眼琅娜格格的配房说:“哥哥,我俩昨夜已道别过了。那小弟走了,哥哥保重,我们中秋再见。”便策马离了院子后奔蹄而走,疾如闪电。
这话说得没退路,齐中天只能照实相告。“齐家在东昌有份家业,前是酒楼,后是堆栈,劈面另有两家店铺,一家运营绸缎,一家运营皮货,这买卖非常红火。而东昌城内有个叫方兴的人,工夫非常了得,江湖人称豹子头,对齐家财产早已眼谗。他是屠龙教的一个堂主,还认了云中飘这副教主做寄父,又聚了十个妙手在身边,就打伤我儿子与伴计,侵犯了齐家这份家业。我探听过了,这云中飘是百毒魔王的高徒,屠龙教的第一煞星,工夫深不成测,谁听了都怕,你可不要硬来呀,讨不返来就算了,齐家幸亏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