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莞深知面前人因为长姐的离世倍感悲伤,将军府阖家氛围诡异,自无人照看留意到他,想欣喜却不知如何开口。只好转开话题说些轻松的。
“我是男孩子,不怕。”
眨眨目睹果然是他,不解的问道:“三哥哥你如何来了?”说着望向镜台前的雕花窗子,深更半夜的真来翻窗?
“谁会来扛我?”
除了话本,晏莞就只要手中这个拳头大小的夜明珠,她贴着床褥平躺,揣摩着来人如果打她得如何反击,将软枕糊对方脸上,然后举着珠子砸他脑袋趁机逃窜,可行吗?
晏莞神情顿滞,神采惊得发白,俄然又起家主动去扶他坐下,目光严峻,“如何了如何了?你是不是得了甚么病,要不要紧,不会和大姐姐一样吧?”
傅明珺入迷的看着她,见其视野投来,又转看向其他。
傅明珺点头,“嗯,我先归去。”提步往窗前走,没两步又回身,“对了,你明天还去我家吗?”
晏莞设想他半夜里一身白衣的飘出去,的确吓人。遂凝眉敛眼,接话又问:“那如何不穿其他色彩,犯不着非玄色啊,你这模样穿这么的深沉好生风趣。”
傅明珺很想赖着不走,但也晓得被人发明是了不得的。停在门口,见屏风后的少女那般随便,不知为何又有些活力,合门的时候忍不住说道:“你把这废料丫头换了吧,一点用都没有。”
“为甚么呀?”
“为甚么不能?”晏莞不明白。
晏莞莫名其妙被搅没了看书兴趣,这会儿就盼着他分开,“嗯,走吧,今后不要早晨找我。”
“我困了,三哥哥你走吧。”再抬起晏莞看不出来了,本被他吓到的那股子精力没了,人就倦怠起来。
晏莞盯着眼泪都要掉下来,双眸潮湿润的望着他,俄然往前一抱,“明珺哥哥,你不要不可了啊,你不能死。”
她指尖握着对方的黑衣衣袖,用心调侃:“三哥哥如何穿这个来,莫不是扮作那江湖上的黑衣侠客?”
晏莞这才想起流砂,愁闷的站起来往外走,“有啊。”
傅明珺见少女只着中衣甚为薄弱,复站起从屏架上取了她的外裳替她披上,低语道:“你穿好,别着凉抱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