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桃桃闭嘴吃,不让它闻到!”
见她另有精力喊疼,爱惜年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张大嘴巴。”
“它听不懂你说话,只晓得你在吃糖,”爱惜年面无神采地恐吓人。
他看她一眼,说:“你此次荣幸,没伤到牙,但下次呢?你如果一不谨慎将牙咬成两瓣,该如何办?到时候还能吃肉、吃果子了吗?”
安桃看了眼珐琅缸子,刹时想起了方才那股疼劲儿,小脑袋摇了摇:“不漱口,会疼。”
可她到底是怕虫子,只嘟嘟囔囔了一小会儿,便败下阵来,说:“那、那桃桃两天一吃糖糖。”
“呜,”安桃小嘴一瘪,又想哭了。
“牙没事,只伤到了牙床,”他说:“今后还吃糖吗?”
“不成以,”爱惜年道:“两天一块。”
安桃打了个小哭嗝,说:“桃桃呀。”
爱惜年眉头都不皱一下,捏住安桃的面庞儿,仔细心细地看了好几圈,肯定胖丫头的牙没有呈现裂缝,才算是放下了心。
安桃重重点头,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爱惜年拜别的背影,颤着小声音说:“桃、桃桃等你呀。”
“今后吃糖,不成以嚼。”
安桃的眼角还挂着小泪珠儿,闻言点点小脑袋:“要吃~”
亏他比她大这么多,竟连她这么一个小家伙都照顾不好,还让她在本身的眼皮子底下受了伤,真是蠢得短长。
桃桃是东西吗?
“嗯、嗯!”
“那、那如何办呀?”安桃的眼泪要掉不掉,不幸兮兮地说:“桃桃想吃糖,也想吃肉肉。”
她顾不得护住小兜兜了,快速捂住本身的嘴巴,含混不清地说:“不、不成以!脏!脏脏!桃桃不要!”
爱惜年嘴角一抽。
“张嘴,”爱惜年拧眉:“让我看看。”
照这么下去,怕是用不了几年,胖丫头的牙就会出题目了。
“不要!”
“啊~”
爱惜年垂了下眸子,掩住眼底的自责。
安桃想了想,摇摇小脑袋。
爱惜年铁石心肠地说:“我救不了你,你只能自救。”
安桃长这么大,很少有这么难受的时候,她本能地还想持续哭,可喉咙和牙齿的刺痛又让她感觉惊骇,只能抓紧了爱惜年的衣裳,一丁点儿都不敢放松。
小团子又活力又惊骇,小嘴儿瘪了又瘪,到底还是没忍住,小手一伸,“哇呜”一声扑进爱惜年的怀里:“哥、哥哥救!”
“咿?”
安桃乖乖回声,然后伸出小手,抱住珐琅缸子,刚抿了一小口水,她的眼圈刹时红了:“疼……牙疼,不喝水!”
爱惜年:“……”
不是!
爱惜年略一沉吟,说:“等你娘返来,我把糖都交给她,让她每两天给你一块,不能多吃。”
安桃吸了吸小鼻子,眼圈更红。
“它闻获得。”
安桃将嘴巴张圆,小手又抓住了爱惜年的衣裳。
安桃越听,眼睛睁得越大,等听到最后,那双大眼睛里已经写满了惊骇。
“温水,不烫,”他说:“先漱口。”
偏她又馋又能吃,如果牙坏了,她很多难受,怕是得一边吃一边哭吧。
她用力抓着爱惜年的衣角,一点点地吸气呼气。
“虫子,”爱惜年定定地看着安桃的眼睛,说:“虫子也喜好吃糖。”
安桃一边捂住嘴巴,一边说:“桃桃偷偷吃!不给虫子看!”
没一会儿,爱惜年便拿着珐琅缸子走了出来。
安桃小嘴儿一瘪,委曲极了。
他并不是和顺的性子,平时说话,声音要么清冷,要么平平,很少有和顺的时候,可当下他的声音,却在无形当中遣散了安桃心底的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