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还是多熬炼熬炼更好,”安菊花看了骄阳一眼,说:“不然畏手畏脚的模样太小家子气了。”
“……”
她当然记得大姑夫,只是不晓得为甚么,她有些不喜好他,另有点怕他。
付心博脸上的笑凝固了,他抬眼,看向安菊花。
小团子怯怯地点点头,抓紧安菊花的衣裳不放手。
安老太刚走出屋,便被大雪糊了一脸,她打了个颤抖,快步迎了上去:“这大雪天,你们咋还返来了!”
安老太笑得合不拢嘴:“进屋,快进屋和缓一会儿,别再冻坏了!”
“姑?”
门外的动静不小,睡得正香的小团子忍不住哼唧了一声,白嫩嫩的小脸儿都皱成了一团,不幸兮兮地说:“不要……”
骄阳的心跳得缓慢,不竭地回想着那天的颠末,指尖都跟着颤抖儿。
秦香秀笑了笑,温声提及话来:“桃桃,你还记得你大姑姑吗?她方才带着姑父和一个小哥哥来串门了,你不去看看她吗?明天还吃了你大姑的糖,你该不会健忘了吧?”
她抬手摸了摸小少年的脑袋,笑眯眯地说:“进屋,快进屋,这外边多冷啊!”
说着,他搓了搓少年的手,问:“冷不冷?快叫姥姥,让姥姥带你进屋。”
她脾气好,又爱笑,亲和力实足,班级里再奸刁的门生对她都非常喜好,很少有小朋友会怕她,当下对上骄阳惊骇万状的神采,她也有些发楞:“我……”
安桃咧着小嘴儿,咯咯笑:“想呀!”
说完,她又怕姑爷介怀,赶紧补了一句:“咱家还能跑了不成?你们甚么时候偶然候,甚么时候再返来!这大雪天赶路多伤害啊!你们不怕冷,孩子还不怕冷吗!”
安菊花内心憋得短长,特别是听到骄阳管付心博叫爸爸时,她更是烦心得很,讽刺的话脱口而出后,她心下微恼,却不见悔怨。
付心博也笑了:“这不是菊花想家了吗,又赶上厂子安逸,我不算忙,就干脆跟菊花一起回家了!”
骄阳被冻得小脸通红,连眼睫毛都结了一层薄冰,他眨了眨眼睛,脆声喊道:“姥姥好!我叫骄阳!高傲的骄、阳光的阳!”
秦香秀总感觉那里古怪,又说不清详细哪不对劲,只顺着付心博的话说:“可不,我们班上有几个孩子,也见了我就躲,一看就晓得是怕教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