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卖。”
这回男人没再追来。
秦香秀和安建国对视一眼,有些游移地走上前,开口道:“徒弟,我想请您帮我们看看玉,费事您了。”
“回家再说,”安建国打断她的话,说:“先回家。”
“你如何跑这边来了?”
男人的嘴角扯了一下,紧绷着的身形终究败坏了些许,他拿起玉印,仔细心细地看了好一会儿,才漫不经心肠说:“一千块,成不?”
“你……”
安建国在看到他的刹时,瞳孔微微一缩:“你……”
“等等!”
她微微凝眉:“香秀,你是想探听桃桃的出身吗?”
钱老九谨慎地看了看四周,低声说:“姐,嫂子,我发明了商机!”
秦香秀的心脏跳得缓慢,伸手扯了下安建国的袖口,低声道:“我们再考虑考虑。”
“等等!”
伉俪俩同时转过甚来。
她私内心,天然是不但愿秦香秀帮着安桃找亲生父母的,说她残暴也好、说她无私也罢,总之她想亲眼看着安桃长大,看着面前这个小丫头一天六合变好。
“您帮手看一下,感谢了。”
没走几步,身后俄然传来一道声音。
男人的指腹悄悄地掠过手里的玉色扳指,沉默了一会儿,说:“五千。”
安建国两口儿攒了十多年,家里才有一千来块钱,哪见过一万块?
“等回家再说,在这儿我说不明白,”钱老九对劲地扬了扬下巴,说:“等着吧,我的主张保准有效!”
他抬眼,道:“不能再多了。”
说完,他直起家子,定定地看着安建国,道:“不成能更高了。”
可惜她只是桃桃的大姑,不是桃桃的养母,没体例窜改秦香秀的设法。
安建国脚步一顿。
当时她还感觉奇特,他们老安家按族谱往上数十代,代代贫农,哪有甚么祖上传下来的玉石?但如果玉是桃桃的,倒也不希奇了。
秦香秀喉咙干涩,点头,道:“回家。”
只不过……
“我们得回家跟爹娘筹议筹议,”安建国说完,拉着秦香秀的手腕,大步往外走。
“徒弟,”安建国搓了搓手,问:“您看这玉如何样?”
半晌,男人直起家,不动声色地扫了扫安建国身上半新不旧的衣裳,淡声说道:“算是块能入眼的玉,如何?你们想卖?”
说着,回身要走。
“不会。”
很快,两人就上了楼。
秦香秀和安菊花同时看向了他。
秦香秀谨慎地将包着玉石的手绢翻开,暴露内里晶莹剔透的玉印。
“建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