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地的血是如何回事!
倒是安老二最早沉不住气,脸一沉,就用力儿推了小青年一把,直将对方推了一个踉跄,他才说:“别挡路!”
安老二也算眼尖,咬牙开口:“你敢剁我弟的手?!”
他们差点没被他吓破胆量!
眼看着安家人的神采越来越沉,为首的青年赶紧说:“曲解!曲解啊!我们压根没对你弟脱手!”
屋里的几小我也都坐不住了,快步朝外跑!
安老二猜疑地看向他。
他越说,安建国的神采越沉,最后他话都没说完,就被安建国撞了下身子,大步闯进了里屋!
小时候,他家比现在穷很多,饭都吃不饱,还得整天干活,偏他懒,不乐意下地,就嚷嚷着想要跟大哥一起读书。
安家人如何能够信赖,只沉着一张脸看他!
你如果没钱,我们能脱期你几天,让你四周借,如果实在借不到,我们也不成能对你脱手,顶多是让你干点夫役,帮我们挣钱!恰是严打的时候,谁敢剁人手指头玩啊!
如果早晓得安老三这么疯,他就算穷死,也不成能勾着他按甚么血指模啊!
他深吸一口气,看向安建国。
“你、你想干啥?”小青年吞吞口水:“我说了多少遍了,我们压根没碰他!谁承想他这么想不开啊!如许吧,钱,我们不要了,人,你们带走,这一地的血和我们身上的血,我们也不究查了,你把人带走就行,成不?”
“等等!”
娘固然舍不得钱,但想了想儿子的将来,她还是咬牙同意了,再三叮咛他,必然要好好学习。
可他太贪玩了。
一向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堪堪开口:“……恨我吗?”
安老三再如何不好,都是他弟,他如果忍心看着老三被这群人剁掉手指,也不会将家里大半的钱都拿过来了!
只一眼,他就看到了正在炕上躺着的安老三。
安老二紧握着拳头,内心憋着的那股气儿,上、上不去,下、下不来,卡得他非常难受。
有病吧!
这十来小我都是精瘦精瘦的模样,穿了件不称身的破褂子,神采灰败,唯有一双眼睛亮得惊人,当下一窝蜂地围了过来,还真有几分唬人!
安建国开口,声音干涩。
他神采青白,嘴唇干裂,左手的五根手指被人尽数砍了下来,只简易地包扎了一下伤口,可血还在不断地流,炕头上的血滴出了一小滩。
“没让你读书,你恨我吗?”
谁奇怪你的破手指头?我们要钱!要钱你懂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