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宋老太又问了很多题目,甚么机器从哪进啊、哪的机器便宜啊、厂子如何建啊、要建甚么范围的啊、员工需求多少、员工每个月的人为啊……
这叫甚么事啊!
“快进屋,快坐,”安建国赶紧侧开身子,笑说:“婶子啊,你这钱是借给我们的,还是投到厂子里啊?如果借的话,我们到时候连本带利地还给你,如果投资,可就得亏赚自大了!”
“我这不是担忧吗!”
她可会按了呢!
“啊?”老三媳妇愣了一下,有点踌躇:“娘,这、这能成吗?”
“是这么个意义,”安建国说:“一样,如果亏蚀的话,这钱也很难拿出去了。”
“赌一把吧,”宋老太说:“安老迈打小脑筋就够道,这两年挣了很多钱,要我说啊,他那手里能有个两三万,人家几万块都敢往里投,你投个几百元就悔怨了?还能不能成个大事了!”
许是没睡好,英子走出屋时,还哈气连天。
安建国天然听出了她的言下之意,心下叫苦,可也不好忏悔,只得点头称是。
“哎呦,我这老太婆也不太懂啊!”
“这还行,”宋老太嗔她一眼:“还没虎透腔儿!走,回家去!”
安桃点点脑袋,然后伸出小手,谨慎地按着安建国的太阳穴,眼神里写满了当真。
说完,他还不忘数落安多金几句:“不像那两个臭小子,天都黑了,还在外边疯跑!”
“嗯呢!”
安桃仰着小脑袋,往安建国的脸上瞧,小脸儿写满了担忧:“爹爹,抱~”
问了一圈,再一昂首,外边的天都黑了!
公然,宋家人一进屋,就将早已筹办好的五百块钱拿了出来,笑呵呵地说:“我听凤霞说,你跟香秀做买卖,还差几个钱,这不,我们给你凑出来了!”
特别是安桃这只小团团更是没少吃,每顿都得吃上两小盆,撑得小脸颊鼓鼓囊囊。
不出不测的话,后天一早,秦家小两口就要走,一走就得一年半载才气返来,秦香秀舍不得,又不能留,只能时不时地从镇上买返来一些菜,想让弟弟和弟妹多吃些好的。
安建国先是一愣,而后忍不住问了一嘴:“桃桃,如何了?”
这每天还没亮,秦香秀就起了身,早早地做好了饭,看时候不早了,才敲了敲弟弟的房门,将内里的小两口唤醒。
一日安静。
几个孩子借了娘舅和舅妈的光,也吃得满嘴流油,高兴得很。
一向走出老远,宋家的大儿子才小声嘀咕一句:“娘,你说安老迈能靠谱不?如果赔钱了可咋办?这但是五百块啊!我光是想想,心都难受得要死!”
安桃抿着小嘴儿笑。
这话说的看似敞亮,实在已经将安建国的后路完整堵死了!
“咋不成?我就不信他做买卖赔钱,能赔到五百块钱都没有!归正不管咋滴,我都得把钱往出要,就算不要我和你这一份,也得把你这几个哥哥的钱要出来,他们跟他安老迈可没友情!”宋老太瞥了老三媳妇一眼,说:“如何?你想胳膊肘往外拐?”
“这孩子,”秦香秀笑着捏捏安桃的小脸儿,说:“瞧着就是个会享用的孩子!”
“我明白我明白,”宋老太笑呵呵地说:“凤霞都跟我们说了,我们也懂了点,对了,建国啊,咱这厂子筹办建在哪啊?里里外外得花个几万块吧?我们钱没有,但有一把子力量,有甚么需求啊,你就跟我们说,我让我家这几个小子帮着忙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