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老太豁出去了,扯着脖子喊:“你们真觉得老安家是甚么好人?没有好处的话,老安家能养一个外来的便宜货吗?还不是人家安桃的小衣裳小鞋子上都镶了十几颗金豆子,他们看着眼热,才收养了人家孩子吗!”
“娘……”
秦香秀将怀里的小胖团子递给安老太,说:“娘,我出来跟她说两句,你先照看一会儿桃桃。”
老三媳妇气得脸红脖子粗,忍不住骂道:“你个绝户头子,我弄不死你!”
安老太的眼底闪过一抹忧色。
赵老太心中一喜,面上却不动声色,只冷哼一声,道:“你婆婆说的那么硬气,害得我老婆子都要觉得你们不晓得惊骇呢!”
“你!”
“啥?”
“来了?”
一听这话,安桃的大眼睛刹时盛满了雾气,恐怕本身被娘亲丢弃,当即抓住了秦香秀的衣袖,怯怯道:“桃桃、桃桃只要娘亲。”
安老太道:“我家藏着掖着的事?我家藏着掖着甚么事了?你说!你现在就说!你如果说不出来,我非撕烂你的嘴不成!”
赵老太眼神闪了闪,内心有些慌乱:“胡、胡说!我才没抢安桃的金豆子呢!”
秦香秀那里会受她的威胁,闻言神采稳定,径直往外走。
“孩籽实话实说罢了,”秦香秀道:“在明天之前,我连家里进的贼是谁都不晓得,如何能够提早教唆孩子?”
她刚受了欺负,白嘟嘟的小面庞儿被人捏了个爽,上面满是青紫色的指痕,看上去不幸极了,偏她灵巧,不哭也不闹,只待在秦香秀的怀里,用本身受伤的小面庞儿悄悄地蹭着她。
“这得是多有钱的人家啊!拿金子往孩子的鞋上镶,他们莫非不怕金子磨损吗!”
她深吸一口气,扯着嗓子叫唤起来,声音大到能震好人的耳膜:“老安家藏了好几十颗金豆子!快来人啊!”
安桃听到她抵赖,顿时急了,小小的拳头握得死紧,她很活力地鼓起面庞儿,控告道:“娘亲!她扯谎!她抢桃桃、打桃桃,还要把桃桃卖给刘老三当小媳妇!”
还好……
“说话的是老安家的大媳妇吧?”赵老太竖起耳朵听了听,心中一喜,赶紧道:“进屋!你快进屋,婶子跟你说两句贴己话!”
“你们都给我听好了,我今儿如果不能跟你们老安家的大媳妇说上话,我就把你家藏着掖着的事,全都抖擞出来!看你们还如何装大尾巴狼!”
听到这话,秦香秀终究松了一口气,心道,赵婆子公然晓得桃桃的小衣裳有古怪!
“婶子,你如果然有话想对我说,何不趁着我在家时过来呢?现在你偷了我家的钱、打了我家的孩子,我们另有甚么话能够说?”
“笑话!”
“妈呀!该不会真是金子吧?!”
“婶子,你说的这些话,我底子听不懂,”秦香秀神采平高山开口:“如果你没有其他话想说,那我就先走了。”
赵老太目光灼灼地看着她:“你如果不想让统统人都晓得这个奥妙,那就将金豆子分我一份,不然我非把这件事闹得人尽皆知不成!”
还好她只是想要一些金豆子,而不是晓得了安桃身上分歧平常的奇特之处!
有人一拍大腿,忍不住说:“你这么一说,我仿佛还真有点印象,阿谁小丫头穿戴小红袄小红靴,脚踩到地上,咔嚓咔嚓响,还闪光呢!”
“别说安桃的身上没有金子,就算是有,又关你甚么事?”秦香秀眼神微冷,道:“你当初看到了安桃鞋上的金光,就觉得它是金子,说甚么都要将它夺走,偏你心狠,死活不肯意收养安桃,为此,还竟不吝将安桃推动河里的事,你真觉得没有人晓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