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半子,你先把那东西取下来给我看看,你再忙你的。”苏母理所当然的上前拍着喻三豹的后肩。
苏成宗不屑:“你一个妇道人家懂甚么。存亡攸关,我就不信妹夫他不会不帮手!”
苏母转忧为喜:“这也是条不错的门路。”
苏母还是有些心惊肉跳的:“儿啊,等你妹夫给出银子还了赌债,你就别再沾赌了。”
特别是苏成宗这类,家就在县里头,有家有室的,跑不了。
苏父苏母跟钱氏本来是又惊又怒又惊骇来着,这会儿见赌坊的人等闲就走了,苏成宗又花言巧语的哄着,他们最后也信了几分。
总不能翻柜台出来,从货架上取下来吧?
赌坊那边因着卫峰被阿谁跳了河的赌徒家孀妇给捅了那事,那几个卖力催收的,都有些引觉得戒的模样,晓得不能把人给逼得太绝了。
钱氏调侃道:“看来你底子不把那五十两银子的负债给放在心上啊。”
苏母满眼贪婪。
苏成宗看了倒是大喜,一副已经将喻家商肆当作囊中物的模样,奉承的跟那催债的人道:“您看,这铺子红火得紧,您别担忧,这银子啊,必然能给您。”
但事到现在,也只要这一条路能走了。
苏成宗随口应着:“再不沾了。我想过了,既然拿了妹夫这么多银子,我也不好白拿嘛。到时候就去妹夫开的那店里当个掌柜拿分红好了。有我的帮衬,到时候妹夫那铺子必定能日进斗金,我拿分红也能拿很多钱……总比给人当账房好。”
苏母就这么被回绝了,脸上有些挂不住,她拔高了调子,拉住喻三豹的胳膊:“你这孩子,先给我拿了东西再忙不可?我还是不是你丈母娘了!”
那是一对想给女儿淘些新奇玩意当嫁奁的伉俪俩,见状也没甚么买的兴趣了,跟喻三豹道:“掌柜那你先忙吧。”便仓促分开了。
但苏母等了会儿却耐不住了,货架上陈列的一面铜镜极其精彩,但却有前头的一溜柜台挡着,她够不着那面铜镜。
苏成宗想着,让喻三豹亲眼看看,这收债的人是多么的残暴,到时候给钱,也能给的利索些。
那是个精瘦的小伙子,他瞥一眼苏成宗:“钱拿返来了吗?”
苏家人这才晓得,本来苏成宗口中说的甚么,“赢了十两又输掉了”,另有所坦白。
喻三豹正在满脸是笑的待客,这会儿倒也不好变脸,他回过甚去,笑道:“你先等等。我忙完再说。”
劈面的客人被苏母这模样给惊到。
说完,便回过甚去,持续同客人讲授着货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