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日,却有两户人家找了上门,说是赵友财的两位堂兄。
榜哥儿一抹嘴上沾上的西瓜汁,说得贼溜:“奶奶您别问了,归正姐姐罚我,奶奶只会心疼姐姐被我气到;姐姐如果打我屁股,奶奶也只会心疼姐姐手疼~说不定为了给姐姐出气,还得再揍我两下。”
五年前赵友财归天,赵蒙跟他娘潘氏成了孤儿寡母。厥后喻家送阿蒙跟橘哥儿一道去县学读书,潘氏便留在县城小院里做工照顾几个孩子,抵消阿蒙的束脩。
喻家的繁华要然是超出了他们的设想,他们出去时,眼睛止不住的四下瞟着,偶尔还倒吸冷气。
栩哥儿也乖,怕杏杏累到,灵巧的趴在奶娘肩头。
栩哥儿冲动的涨红着小脸,把小胸膛一挺,高傲的模样让杏杏看着想笑。
喻老头道:“许是晓得这几年我们家对阿蒙他们母子多有照顾,上门来伸谢?”
因为卫婆子喻老头要见客,奶娘便带着栩哥儿归去了,榜哥儿也从凳子上溜下来,撒腿就要跑。
卫婆子跟喻老头都纵着她,天然是由着她去。
“姐姐、姐姐、姐姐!”
“今儿你的冰碗没有了。”杏杏无情的宣布。
就连杏杏,也无法的看了榜哥儿一眼。
榜哥儿惨叫一声:“啊?姐姐!我美若天仙的姐姐欸!你如何能对我这么残暴?”
百口高低,就他姐姐这一个女孩,那叫一个金尊玉贵,千娇百宠!别说姐姐停了他的冰碗,就是把他给赶削发门,怕是他亲爹亲娘都要鼓掌喝采。
这一番闹腾,卫婆子喻老头也起床了。
杏杏在屏风背面坐着,一边舀着冰碗吃,一边听着前头的说话声。
杏杏一笑,暴露两个浅浅的酒涡来:“不平你就去找爷爷奶奶评理呀。”
“姐姐不气,”榜哥儿奉迎的朝杏杏扬起小脸,把别在裤腰带上的葡萄捧着奉给杏杏,“给姐姐吃。”
卫婆子忍不住笑骂:“这皮猴!”
榜哥儿对此有很复苏的认知。
话音在他姐姐那双瞪得圆圆的杏眼中越来越低,越来越心虚。
榜哥儿一挺小胸脯:“客岁是我技术不精,本年我苦苦磨炼爬树技术,必定……”
杏杏一把拎住榜哥儿的后衣领:“再让我看到你爬葡萄架,你晓得结果哒,嗯?”
他噘着嘴,哭丧着脸背动手站在荫凉下头罚站。
不过,卫婆子不晓得这两户人家有甚么事好问他们家的?
卫婆子跟喻老头被逗得都哈哈大笑起来。
赵友财这个名字,对喻家人来讲很古远了。
这事卫婆子是晓得的。
潘氏刚结婚的时候,确切见过这两个堂兄,对方确切是货真价实的赵家人。
杏杏这才松开了手,榜哥儿跑得贼快,一溜烟就不见了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