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最后,对方要这二十两,杏杏就直接掏了。但这会儿黎兰珠在,就是杏杏情愿,黎兰珠也不肯意了。
杏杏把那瓷碗并配套的那只小碗一道放在了锦盒里,抱着去了四周的一个戏园子。
她再花七两银子去买个碗,本身留下十三两不香吗!
杏杏叹了口气:“黎姐姐,话不是这么说。我有钱的。我是说了要赔这个姐姐碗价两倍的钱,可这个姐姐非说这只碗她二十两买的……”
果不其然,黎兰珠开了口,只是神采有些古怪:“……你家不是挺有钱么?不至于一个瓷碗都赔不起吧?喊你二哥哥来赔。”
第一家瓷器行她便看到同摔碎的那只碗一模一样的碗。
她们出门前,卫三娘给丫环拿了一块碎银子,让她带杏杏买些好吃的。
王倩儿难堪极了。
黎兰珠听杏杏喊她“黎姐姐”,另有些别扭,等听到背面,她下认识去看地上的碎瓷片,就皱起了眉头,小嘴叭叭道:“不是,王倩儿,你说这碗你二十两买的?哪买的?杏园拍的?这碗能值二十两?”
黎兰珠另有些不大对劲。
她感觉王倩儿亏损了!
杏杏精力一振。
她哪能真说出那家店的名字?
她此次陪着黎兰珠看戏,满脑筋都是她错失的那二十两银子,想得她肉疼。
杏杏欢畅的叫了一声“黎姐姐”,抱着锦盒上去了。
二十两啊!
现下这箱子里又只剩下杏杏跟思哥儿姐弟俩,另有那一地的碎瓷片。
果不其然,杏杏抱着锦盒没走多远,就找到了那戏园子。
杏杏从四周一条街,开端逛。
……嗯?她们熟谙?
杏杏也不介怀,大风雅方的把怀里锦盒往王倩儿那一推,倒是在同黎兰珠说话:“……先前我弟弟碰坏了旁人给黎姐姐的礼品,我当姐姐的,也不能不管弟弟犯下的错。这是一样的瓷碗,我也拿锦盒包了。”
一想到这,王倩儿的心就火烧火燎的痛。
丫环四下看了看,见不远处一个沿街叫卖的妇人,身前的担子里放着井水中湃过的冷饮子,收罗了杏杏的定见后,她便仓促往那妇人那跑,给杏杏买冷饮子去了。
王倩儿咬咬牙,硬着头皮道:“算了算了……归正碗也碎了,也不好再去退货……既然是兰珠的朋友,那我便给兰珠一个面子,也不要你双倍赔了,你就按你先前说的,赔二十两就够了。”
黎兰珠拉着她要她说买这瓷碗的铺子。
杏杏一本端庄的点头拥戴:“如许的奸商,这位姐姐快说出那家店的名字,我跟黎姐姐帮你出头。”
杏杏看了黎兰珠一眼,看上去她是真的信了,气冲冲的就要去给王倩儿出头:“甚么店?这么个碗敢卖二十两?!”
她有些别扭的看了杏杏一眼,“……就别让那小丫头赔了。”
杏杏细细对比了下,肯定就是一批窑里烧出来的。
王倩儿一怔,黎兰珠眼里倒是暴露几分欣喜来,恰好她嘴上又装得冷酷:“你如何来了?”
王倩儿晓得黎兰珠的性子,娇蛮,护短。
杏杏指着地上的碎瓷片教诲思哥儿:“……看到了吗?这还好只是摔碎了东西,没有伤到人。今后跑的时候必然要看路,晓得吗?”
杏杏倒是很喜好听这些,不过这会儿她要等人,还是等在外头守株待兔的好。
杏杏摇了点头:“没事。”
做完这些,思哥儿大抵也心虚,乖乖的跑去昼寝了。
王倩儿站在那儿进退维谷,最后只得咬牙强笑:“……算、算啦,人家东西都摔坏了,也不好再找他们去退钱。不然店家该如何想我们?……这东西本就是送给兰珠的生辰礼,就当是送过了便是,我也不让这小女人赔了,这事就这么算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