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知州心烦意乱,低斥覃夫人:“你不懂就别胡说!……那喻永柳也是此次解元的大热人选,如果没有证据就把他抓起来,以我跟敬谦的父子干系,旁人只会以为我在秉公!到时候政敌如果再参我一本,我们一家子都吃不了兜着走!”
覃知州好歹也是个五品官,固然柳大学士已经告老回籍,但他也不能不要颜面的去逼人家教本身儿子读书,这事就这么停顿了。
衣裳是婆子方才浆洗过晒干叠好的,还披发着皂角的暗香。
不然覃夫人这会儿说不得就要去找那姓喻的冒死了!
但大哥又言之凿凿……
兄妹三人用着饭,柏哥儿以稀松平常的口气,把前些日子他调查的成果同柳哥儿细细说了说。
三盅炖血燕,里头的血燕哪怕是好些都城权朱紫家,也不是能经常吃得起的。
是谁?到底是谁!
他笑着叫两人出来用饭。
……
至于覃敬谦,他这会儿也烦躁的要死,更是懒得管脑筋只要一根筋的弟弟了。
还好大夫没说甚么太让人崩溃的诊断,只说是缺水虚脱,要补水,弥补营养,好生将养着。
覃少孟看着床上大哥衰弱肥胖的模样,他娘双眼通红垂泪不语的模样,覃少孟一顿,咬牙道:“我去问他们!他们如何能如许!?”
先前他们家得知了柳大学士告老回籍之地就在州城境内,他们百口高低都欢乐得紧,赶快让人备了厚礼,带上覃敬谦平时的文章,恭恭敬敬的到了柳家别庄,请柳大学士闲时能拨冗指导一二大哥的学业。
他黑着脸问覃敬谦:“你手上有甚么证据吗?哪怕有一丁点证据也可,我这就让人把那姓喻的抓进牢里!”
幼弟正同阿谁喻永柳一行人谈笑风生。
一大碗老参鸡汤,里头用的老参,还是先前杏杏去知名道观,下山时在山沟沟里采到的百大哥参,品格极好——畴前缺银子的时候,如许好品格的老参是要拿去卖掉的。眼下喻家除了男丁多,就是银子多,天然不消再拿老参去换银钱。
覃敬谦闭上眼睛,咳了几声,衰弱道:“……全部州城,我的才学如果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唯有那人……柳大学士的关门弟子。”
传闻还是个村里人,祖祖辈辈都是地里刨食的草头百姓!
这会儿覃夫人跟覃知州都陷在儿子被人害得好惨的悲忿情感中,也没故意力去管覃少孟。
覃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