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栋啊……”
说着,嘉正帝接过危时卿手里的绘制图看了几眼。
聂皇后一时也不管跟嘉正帝的棋局了,欢乐起家,迎了几步便见着太子进了内殿:“如何办的?”
聂皇后欢畅了,翘了翘唇:“阿宴晓得了,必然高兴的很。”
嘉正帝把棋子扔到一旁的棋罐中,不大欢畅的模样。
“……二弟之前特特写信来,说要我们照拂一下喻家人。儿子去兵部查了下,喻家这一代的宗子喻永槐,恰是带兵攻破西狄王庭,活捉了西狄太子之人!这军功,赏个宅子应是不过分。儿子便又去工部翻了下那些充公的宅子名册。”危时卿娓娓道来,“只是有些宅子太旧又太小,好些大点,好一点的宅子,都是畴前勋爵或世家建的。此中有些修建形制,哪怕喻永槐按军功行赏受封后都超越他那位阶能用的,多少有些逾制……”
危时卿也是这么想的,他点了点头,正要说甚么,嘉正帝背动手走过来,直接坐在他们母子俩四周,哼了一声:“逾制怕甚么?那喻永槐小小年纪,军功便已如此显赫,明显是大夏的将星!转头朕下圣旨把大宅子赐给他,谁敢说他逾制让他们来找朕!”
“二弟写信来叮嘱的事,儿子看好了。”
聂皇后见嘉正帝不肯意畴昔,瞪了他一眼。
她说着说着,芙蓉面上又浮出几分伤感来。
美人薄怒,美得惊心动魄。
“是。”
嘉正帝气笑了:“好啊你这臭小子在这等着朕呢是不是!”
危时卿又是一笑:“父皇说得极是。以是儿子已经替喻家人看好了一栋稍大些的宅子,就等父皇下旨了。”
危时卿道:“对,父皇,喻家人丁畅旺,人丁浩繁。乃至喻将军的三弟,还是本年的解元;又有二弟对喻家的青睐,儿子想着,还是这栋五进的更好些,等二弟返来见了,也不会感觉我们对他叮嘱的事不上心。”
皇宫。
危时卿笑道:“到时候儿子把这些都写在家书里,阿宴看到了,必然会深深的感念父皇母后慈爱之情。”
聂皇后一身绛紫色的常服,纤纤素手正捻着一颗棋子,同劈面的九五至尊下棋。
嘉正帝略有些深思。
说着,危时卿从袖中取出一副舆图来,恰是他看好的那宅子的绘制图。
聂皇后也道:“只要阿宴高兴就好。这孩子,这么多年,一向跟秦供奉孤零零的在外头……”
此时偏殿中静得很,错金螭兽香炉上飘着淡淡熏香,不似后宫妃嫔们惯爱用的那种甜香,反倒是带着一种幽深宁远的禅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