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庆元脸涨红得像猪肝色,没有半点压服力的替本身辩白:“……没,没那回事……郑老夫人您曲解了,我,我就是想说,这些年家里也不大轻易,以是才出了这些忽略。您放心,我就是砸锅卖铁,也会把这些钱给阿雾补上!”
差未几一万两了!
郑老夫人不给郑庆元半点面子,耻笑出声:“内幕,甚么内幕?是你把亲女儿送给崔家那不成器的儿子当贵妾的内幕,还是把你隔房庶女送给那名声都烂臭了的泰宁伯当后妻的内幕?还是你欺负二房孤女没爹没娘,脱手兼并她财产的内幕?……好笑,真是好笑!柳大学士这一告老回籍,还真是甚么魍魉宵小都跑出来了!好好的一个大学士府,沦落到这般地步,真是可悲可叹!”
柳庆元跟柳家属老早被郑老夫人骂的是溃不成军,这会儿听得郑老夫人这般问,神采另有些生硬,道:“……郑老夫人,这毕竟是我柳家的私事……”
“更遑论阿雾早早就嫁了人!老身还从未听过娘家人还要拿出嫁女的家财强让她来为‘家属出一份力’的!你们柳家,应当没有这般下作吧?”
她该同这位郑老夫人好好学学才是!
不过郑老夫人没想到,她这么一问,杏杏便接话:“老夫人,我算过啦,这几年,小婶婶那些铺子账面上一共是少了九千三百两银子。”
郑老夫人骂的铿锵有力,一长串话骂下来,气都不带喘的。
柳庆元咬着牙:“……阿雾不在京中,不晓得我们柳家这些年有多艰苦,我也是为了我们柳家,拿了铺子里的一些出息去走动了干系。这都是为了柳家,非我一己之私,阿雾也是柳家后辈,合该……”
阿雾眼睛闪闪,没忍住给郑老夫人鼓起了掌。
实在杏杏这还没算柳老太爷名下财产少的银子呢!
阿雾都二十来岁了!儿子都生了一个了!这郑老婆子一口一个小女人的,仿佛替阿雾那傻子多委曲似的!
柳庆元跟柳家属老则是被骂得坐立难安,脸皮臊到发烫,恨不得找个地洞钻出来!
毕竟柳庆元如何说,也是柳老太爷的儿子。
郑老夫人一长串话说下来,骂得不客气极了。她身份本就崇高,本就看不上柳庆元的所作所为,这会儿骂起来是半点都不给柳庆元跟柳家留脸面。
郑老夫人眼一瞪:“是老身刚才没说清楚?老身是你们家老太爷请来的,摆了然是怕你们这些豺狼豺狼把人家小女人给欺负了!你这会儿就想赶老身走,是不是心虚,是不是已经盘算主张要欺负你的孤女侄女了?!那你直接说,老身这就走,转头就去好好给你鼓吹下,你们柳家是如何欺负一个落空双亲的小女人的!”
杏杏帮腔,糯声道:“亏损也就罢了,阴阳帐本记得清清楚楚,是有人私吞了这笔钱。我与小婶婶本要把这些私吞主家财帛的掌柜送官,是柳大老爷的人来同我们说,这些悉数会给我们一个交代,我们才把人带了返来。倒未曾想,柳大老爷上来又是怪我小婶婶这,怪我小婶婶那的,绝口不提还钱的事。”
柳庆元忍气吞声,坐在了下首席中,面色生硬道:“老夫人,这此中别有内幕……”
他是柳家的家主,拿柳家二房的财产又如何了!
郑老夫人哼了哼,不耐道:“行了。老身不想听你说这些虚的。你就直说,你们筹算如何措置这事?”
郑老夫人此次实在不是一小我来的。阿雾一个孤女,柳老太爷又卧病在床,想也晓得景况有多不轻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