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小小的身影冲了出来:“你这个坏女人,不准你这么说我娘!”
都是当娘的,卫婆子跟李春花都有些不忍再看。
秦安伯夫人本就视这对母子如眼中钉,见状眼里闪过一抹凶光,直接把浩哥儿给拎了起来,继而重重摔到地上!
杏杏稍稍松了口气,同被扶起来的安宁歆道:“您别担忧,浩哥儿没事。”
卫婆子跟李春花都不想理睬这位秦安伯夫人。
他冲到秦安伯夫人身上,对她拳打脚踢。
安宁歆连滚带爬的奔向浩哥儿。
就当这时,一锦衣玉冠男人吃紧冲进了这医馆后舍,一看到这一幕,瞳孔都缩了缩,失声叫道:“歆娘!”
安宁歆死死的盯着秦安伯夫人,俄然狠恶咳嗽起来。
医馆后舍这些斗室间都是临时安设病人的,每间间隔并不算很大,安宁歆带着浩哥儿,卫婆子李春花带着杏杏,再加上秦安伯两口儿,看着就已经是有些挤了。
秦安伯夫人却阴阳怪气道:“你们二位可千万别被这贱蹄子这副惺惺作态的模样给弄遮了眼,她惯会做这副姿势,当初就是如许,把我们伯爷勾得魂都没了!”
这一咳嗽,竟是在雪地之上咳出星星点点的红梅来!
安宁歆却用尽满身力量,猛的推开了秦安伯。
安宁歆倚坐在病榻上,身后靠着卫婆子给她垫起来的厚迎枕,身上盖着被子,饶是如此,脸上嘴唇也没有半点赤色。
“伯夫人。”安宁歆却俄然叫了一声秦安伯夫人。
都到这一步了,卫婆子跟李春花哪能抽身不管。
秦安伯夫人嘲笑一声:“够了?!这如何够!”她咬牙切齿,“我女儿周岁宴,她的亲生父亲却没有参加的奇耻大辱,我要让你们千倍百倍了偿!”
秦安伯脸上闪过一抹慌乱:“歆娘!”
秦安伯夫人最是看不惯安宁歆荏弱的模样,见状便嘲笑:“你个贱蹄子,惯会做这么一副荏弱模样来勾引男人!伯爷便是被你勾去了魂!今儿你这小产,也是你的报应!那孩子也是不利,投身到你肚子里,眼下贱了也好,流了也是那孩子的福报,免得来到此人间,另有你这么一个不知廉耻的娘!”
安宁歆却没有理睬秦安伯,她还是是垂着她那张毫无赤色的美人脸,用她沙哑的声音慢慢道:“……我与秦安伯刚熟谙,是在五年前……”
安宁歆目眦欲裂,凄厉叫出了声:“浩哥儿!”
这一幕实在是过分让人难受,李春花跟卫婆子赶快上前去搀扶安宁歆。
安宁歆神采惨白,扶着门框的手微微蜷起,哑声道:“秦安伯夫人,有话,我们好好说不可么……”
这话大抵是戳到了安宁歆心底最深处,她神采更是白得没有半点赤色,浑身都是微微发颤,扶着门的手都有些踏实。
秦安伯夫人脸上暴露讨厌的神采来:“别叫我,我嫌脏!”
这也就是夏季,地上有积雪,人穿的又厚,浩哥儿只是受了些惊吓。
她有些崩溃的朝秦安伯夫人低吼:“闭嘴,你闭嘴!”
秦安伯哑声,说不出话来了。
秦安伯起火:“你给我闭嘴!”
浩哥儿吓坏了,抱着安宁歆的腿哭着喊娘。
安宁歆却像是完整没法再忍耐,猩红着眼抬开端:“够了!够了!”
卫婆子听不下去了:“你们大人的恩仇,跟一个三岁的孩子有甚么干系!”
秦安伯夫人却振振有词,嘲笑一声:“贱人生的小贱种,又能是甚么好东西!我看,今后长大了说不定也跟他娘一样,是个靠着皮肉度日的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