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正帝还在揣摩,白妃已经哭啼啼的与嘉正帝告状:“陛下,我是从西狄来的,柔贵妃娘娘是不是看我母国不扎眼,以是才这般针对于我?若我的母国就是我的原罪,倒不如陛下把我关冷宫里去吧,此次是抽到手,下次说不定就要直接抽到我的脸了!”
那小宫女愣了下,一结巴:“还,还没有叫太医……”
柔贵妃进宫也有些年初了,算得上是宫里的白叟了。
幸亏柔贵妃也没来太晚,她一身素裳,头发只拿木簪子松疏松散挽了个髻,神采安闲平静,迈进了昭阳殿。
谁把谁打了?
聂皇后倒是皱了皱眉头:“柔贵妃也不是那等压不住性子的脾气啊?”
乍然这般平淡,倒是让嘉正帝都愣了下。
没过量久,白妃粗粗的拿帕子裹动手,梨花带雨的过来了。
嘉正帝倒吸一口冷气,正要拔腿走,聂皇后不着陈迹的按住嘉正帝的胳膊,同那宫女道:“伤的可短长?可叫太医了?”
那小宫女一颤抖,伏下身子:“是。”仓促进下去了。
白妃乃是西狄公主,是西狄新王为了稳固与大夏的“交谊”送来的三位贡女中身份最为崇高的一名。
白妃那叫不平气,当即就借着伤口又哭了起来:“痛,好痛。”
嘉正帝还未说话,聂皇后却已经皱着眉头发了话:“好了,这地板凉得很,夏季又穿得薄弱,柔贵妃跪在地上,别过了冷气,转头又过给七皇子,那如何能行?……来人,赐座。”
嘉正帝倒是在点头,明显是很附和聂皇后的话。
嘉正帝神采微沉,带了几分怒意:“柔贵妃还没来吗?如何如此慢!”
嘉正帝跟聂皇后听得都是一愣。
嘉正帝跟聂皇后对视一眼,都看出了相互眼里的难以置信来。
自打七皇子放在柔贵妃膝下扶养后,宫里头都说柔贵妃仿佛变了小我似得,以往柔贵妃看谁不爽都直接妖妖娆娆的刺上那么几句,除了聂皇后,谁都不给面子。
嘉正帝眉头皱得更加紧了。
不然,皇七子也不会让柔贵妃给扶养。
那帕子一翻开,白妃手上那鞭伤便显了出来。应是被鞭尾扫到,伤口有些血肉翻了出来,看着有些骇人。
柔贵妃更是。
论理,庆安郡主该叫她的阿宴一声二堂兄,等她嫁给杏杏的三兄,那就是杏杏的三嫂嫂;但如果杏杏以后同阿宴结婚,那庆安郡主又该叫杏杏一声二堂嫂。
白妃就见着,本来怒意上脸的嘉正帝,听了聂皇后这寥寥一句话,脸上的怒意竟是褪去了几分,看着就沉着了很多,还加了一句:“皇后说的也是。”
成果嘉正帝半个眼神都没给她。
白妃向来刁蛮凶暴,在嘉正帝后宫中就像一朵带刺的玫瑰,俄然这般哭着与嘉正帝撒娇,嘉正帝还真就起了几分顾恤之意,让太医给白妃包扎。
那小宫女不敢置喙聂皇后的决定,只是乞助似的往嘉正帝那看了眼。
反倒是聂皇后似笑非笑的看了那小宫女一眼:“还愣着做甚么?”
聂皇后不由也笑了起来。
这较着不对劲啊。
好端端的,柔贵妃如何俄然就同这白妃动起手来?
等下。
聂皇后轻飘飘的看了一眼白妃手上的伤口,只轻飘飘的叮咛了一句:“太医,包扎的时候手重一些。”
太医领命应是。
白妃性子霸道,又善使鞭子,在后宫中算得上是横冲直撞。
她向来爱打扮,老是打扮得富丽娇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