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家人过惯了那豪华无敌的日子,再让她们吃糠咽菜,那里受得住?
蒙面人一时之间顾不上地上的龚老太,与来人缠斗起来!
龚老太这会儿已经是死猪不怕开水烫了,她赔着笑:“哪能呢,晴娘那孩子不懂事,我们是她的娘家人,哪能说断就断呢。”
像是考证这蒙面人的话一样,蒙面人四周站着的那几人,唰得一下从腰里拔出了刀来。
眼下龚府已经被他们变卖了,龚家一家子窝在城郊一处破褴褛烂的小院子里。
但杏杏是谁啊?
为首的那人脸上蒙着布,看身形应是个半大少年。
世人散去。
杏杏撩开车帘,也没上马车,居高临下的看着龚家人:“龚家的人是吧?”
那龚老太是屁滚尿流的跑了出去,跑回了龚家。
龚老太痛哭流涕:“懦夫饶命!我们这贱命你们收去也无用,平白让懦夫手上染血!懦夫饶命啊!”
蒙面人一把扯下本身的蒙面,对着四周的人拱拳:“嘿,今儿劳烦各位来陪我演这出戏了。”
自打龚老三瘸着一条腿被放逐岭南后,她身边就只剩下龚老二一个。
蒙面人不为所动,高高的举起了手中利刃。
一缕光映过来,蒙面下的那张脸,鲜明就是喻家老四,喻永桂。
吵完架,龚家人这才想起迫在眉睫的灭门之灾,一家子赶快吃紧忙忙收了那几件褴褛衣裳,揣上最后的几块干粮,急仓促逃离了都城,头都不敢回一下,恐怕晚一会儿,那蒙面人就带人来灭了他们满门。
“就是,下次有甚么要帮手的,少楼主再喊我们。”
杏杏回到马车里坐下,放下车帘,叮咛道:“解缆吧。”
五千两!
龚家来拦人的是龚家的老太太,她先前来喻家闹过事,可谓是一复生二回熟了。
快逃出巷子的时候,龚老太还听到蒙面人部下同蒙面人汇报:“老迈,那老妇逃了!”
龚老太一听这声音,倒是愣了下。
龚老太张嘴还想再说,杏杏也不再给她机遇:“言尽于此,各自安好吧。”
龚老太坐在地上,瑟瑟颤栗:“你,你们是谁——”
那蒙面人晃了晃手上一张按着指印的借券:“那是先前。看看这个,你二儿子又新欠了我们五千两银子——本日已颠末端最后刻日,还不上,就得拿你们百口的命来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