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双燕恨不得立马去隔壁见情郎。
危双燕心如擂鼓,把耳朵贴在了那雅室的墙上。
——就因为那五个同窗,言谈之间拿危双燕未婚先孕的事来讲嘴!
此中一名侍妾泪盈于睫,有些绝望道:“二蜜斯这般,纯儿与柔儿当真还能嫁出去吗?饶是有人肯娶她们,那婚事还能算得上是好婚事吗?”
暨平郡王妃眉眼之间疲态深深:“……还能如何办?只能把燕燕远远送走了。那孩子她要留就留,就跟她一起送去西洲吧……那边已经远到鸿沟,到时候就说燕燕与人结婚后,男人死了,肚子里的是遗腹子,家属容不下,只能来西洲找找活路。”
危双燕跟于崇恩的事,闹得是沸沸扬扬。
再到现在,这传了茅芙蕖流言的丫环,也是于明珠院里的丫环……
如若能够,她也不肯意把女儿送到那么远的处所。
……
先前暨平郡王府的两个庶女,都已经说了人家,本来都要互换庚帖了,但危双燕这般毫无顾忌的把本身未婚先孕的事在外头闹出来,暨平郡王府的这两个庶女的婚事,一下子就停滞不前了。
她只闻声冗长的沉默后,于崇恩有些颓废的艰巨道:“……双燕肚子里的孩子不能要。等过几年……我会同她再生好几个孩子。”
说到这,暨平郡王妃再也忍不住,捂着脸哭了起来。
暨平郡王妃狠心的拂开危双燕的手,痛心疾首:“你想与于崇恩在一处又有甚么用?!你被关的这几日,别说于崇仇人了,就连信国公府的狗都没见一条!你想与他在一处,人家想与你在一处吗!”
危双燕难掩眼神中的雀跃。
危双燕心如擂鼓,恨不得把耳朵都塞进这雅室的墙里。
暨平郡王沉闷极了,怒声道:“莫非要让我杀了燕燕不成?!”
说着,暨平郡王妃直接拽着危双燕的胳膊就往外走。
于崇恩张了张嘴,最后才道:“……就如我方才所说。这个孩子,我们不要了。等过几年,我们再要。”
真的是流年倒霉吗?
危双燕强按捺下冲动,耐着性子听着。
那两个庶女的亲娘,在郡王府里都是循分守己了半辈子,从不惹事的,这下子因着女儿的婚事,头一次跪到暨平郡王面前哭了起来。
暨平郡王妃神采有些发白。
若非她执意诘问,又威胁他不说就去喻家问橘哥儿,她家子杭都不会跟她说实话!
那侍妾吓了一跳,身子都在颤抖,但还是对峙着本身的定见:“妾身不敢。只是,纯儿与柔儿也是郡王的女儿,虽不敢与二蜜斯争锋,但求郡王看在我们四个老的小的这些年向来都循分守己从不惹事的份上,还请郡王与郡王妃给纯儿柔儿一条活路。”
暨平郡王妃惭愧的很,赶紧挨个扶起来。
暨平郡王舒展眉头,长叹一声。
“不过,也有些奇特。”娄如慧小声跟杏杏咬耳朵,“你看,如何这些祸首祸都城是明珠表妹院子里的丫环啊?她这也太流年倒霉了吧?”
于崇恩心头一颤。
本来是她弟弟危子杭,约了于崇恩,就在隔壁!
暨平郡王心有不忍,将暨平郡王妃搂在怀中,轻声安抚:“西洲……听着萧瑟,实际上当年我跟太子殿下,另有太子妃娘娘都去过。那处有穆家的旧部戍边,到时候我同太子妃娘娘说一声,让太子妃娘娘帮着写封信,到时候让穆家旧部照拂燕燕一二。等过几年,燕燕的孩子也大了,到时候都城早就把这事忘洁净了,我们再把燕燕跟孩子接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