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霜道:“我身受重伤,从山崖上摔下去,躺在崖底好几日,被路过的婆婆发明了。她见我还没死,就把我拖回家,给我用了好些药材,把我救活了。”
卿霜面对这位白二夫人,还是莫名有些心虚的。
白晓凤风风火火的分开了。
就仿佛杏杏特特问的这尾玉色小鱼,她不感半点兴趣普通。
卿霜把那空碗放在一旁:“不热。”
出了这么个小插曲,达奚司婆有些走神,倒也顾不上跟卿霜活力了,极其轻易的就被杏杏给劝归去了。
她总不能直接跟白晓凤说,“欺负”她的那些好人,绝大部分都已经被她给砍死了,没法送官了。
白晓凤坐在卿霜的床边,看着卿霜,感慨道:“多都雅的一女人,前次我就想问,如何搞得身上那么多伤?当时那血出的,好悬没把我吓着。”
周水焦家,乃是焦氏的娘家。
说着,杏杏低头把这条玉色小鱼坠子给取了下来,递给达奚司婆:“如何了,达奚奶奶,这条小鱼有甚么题目吗?”
杏杏愣了下,照实相告:“是信国公老夫人前次给我的。”
卿霜红了眼。
卿霜实在是个很不晓得如何措置旁人美意的女人。
达奚司婆没走远,正在结了冰的湖泊旁的亭子里坐着生闷气。
她真就渐渐从床上爬起来,渐渐挪下床,便往外走去。
达奚司婆这下是真的火冒三丈了,她比卿霜还要快一步,摔门而出!
这下轮到白晓凤结巴了:“不,不热吗?”
白晓凤倒是生出几分垂怜来。
卿霜听的更加茫然了。
饶是能言善语如白晓凤,这会儿都不晓得说甚么了。
一尾玉色的小鱼。
她那清冷的眉眼中,似是一片浓雾般,内里甚么也没有,只要深深的不解与无措。
杏杏感喟道:“你也不必谢我。你先前差点砍死我四哥哥,我内心也是有气的,但我四哥哥都不介怀了,我也不好说甚么。我能容得下你,也皆是因着达奚奶奶的干系。你莫要孤负她的一片心。她骂你走,你就硬下心来讲甚么都不走。好好的把伤养好,然后好好的在达奚奶奶身边还你用的那些珍稀药材的债,晓得了吗?”
卿霜已经不肯意去想那些日子她是如何过过来的了。厥后那杀手构造因着获咎了甚么人,毁灭了,杀手构造里剩下的那几个杀手,则是隐姓埋名分开,或是隐居,或是化名在江湖上接些私活。
卿霜结结巴巴了半天,说不出话来了。
她张了张嘴,最后还是轻声问杏杏:“……婆婆为甚么那么活力?”
可把杏杏惊呆了,赶快去拉卿霜:“不是,你来真的啊!”
恰好白晓凤还眼神灼灼的看着她,卿霜只能硬着头皮道:“……被,被仇家伤的。”
白晓凤更是惊奇了:“你如许年事不大的小女人,哪来那等穷凶极恶的仇敌?……不过你也别太担忧,我们家在朝中还算有头有脸,必然帮你主持公道,把欺负你的好人给送到官府去!”
倒是周水焦氏的人。
卿霜沉默了好一会儿,这才点了点头。
但白晓凤那边倒是对卿霜的来源起了疑。
特别是白二夫人这会儿还这般驯良可亲的体贴着她,卿霜更是有些无措。
但也没再说甚么把卿霜赶走之类的话。
虽说喻永桂不介怀,可她……还是有种如坐针毡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