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苏父,长叹短叹几声后,同喻老头道:“亲家啊,我是真没脸跟你开口啊……但,我家是真到了山穷水尽的时候啊……”
卫婆子心烦的很:“你说如果旁的事,作为亲家,我们帮衬一把也没甚么干系……可苏成宗这但是把钱都赌输了!再说了,我们家里头这日子,因着杏杏,这才刚好了些,背面几个哥儿要读书,老三做买卖要本钱,那里有钱往赌狗的无底洞里砸?”
李春花眼神好一些,她盯着苏母手里拎着的那块布头,喃喃道:“我咋感觉那块布,有点眼熟呢……”
苏父满含等候的看向喻老头:“亲家,传闻前次赌场那人,是亲家母的娘家侄子,能不能让亲家母跟人家说说,去通融一下?……一百两银子,我们是真的拿不出来啊。”
卫婆子叹了口气:“可不是么。偏生当时跟苏成宗索债的就是阿峰。虽说有这层亲戚干系在,但也不能就不要这一百两银子了……你说这如何是好?我看老三媳妇也是完整乱了方寸。”
李春花直咂舌。
老两口这般商讨了一番,皆是感喟不已,歇下睡了。
苏柔儿勉强道:“他跟杏杏出去玩了。”
这第二桩事,便是苏柔儿娘家哥哥苏成宗,欠了赌场一百两银子的事了。
妯娌俩在二房屋子里透过窗户嘀嘀咕咕,就看着卫婆子跟苏柔儿带着苏父苏母穿过院子进了主屋。
苏父苏母内心实在也晓得这个事理,但听到卫婆子这么说,还是不免绝望。
喻老头劝她:“到时候你恰好带杏杏去,也算是认认门……至于家里头,你也不必过分担忧,我看着三儿媳妇也不像畴前了。有老迈老二家的,家里乱不了。”
早晨杏杏迷迷蒙蒙的睡在炕上,卫婆子给杏杏打着扇子,抬高了声音跟喻老头把两桩事一说。
老两口固然都没点破,但他们内心清楚,这苏家,八成会借着苏柔儿这姻亲干系,上门来要钱的。
白晓凤赶快细细一看,这一看,好家伙,她差点嘲笑出声:“大嫂,不怪你眼熟,那布的花色我记得呢——咱娘先前给老三媳妇筹办的回娘家的节礼呗。好家伙,这是羊毛出在羊身上,给羊送礼把羊毛送返来了。”
苏母便又没了话。
他们这些本分的农户人家,向来视赌场为大水猛兽。卫峰虽说不是去赌,但是整日在赌场干活,耳濡目染的,不免不会沾上甚么恶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