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首要的是,李秘看不出康宗庹的作案动机。
早两年三叔家的小妾还与府上的男仆暗中勾搭,让三叔打死了两个,现在三叔固然大哥,但色心不改,整日里交友道人和尚,炼丹吃药,胡天胡帝地乱折腾,后代没能怀上,身子骨却日渐肥胖,委靡不振,整日顶着两包纵欲过分的黑眼圈,府上奴婢不知祸害了多少。
李秘深谙查问与套话的技能,也就投其所好,对付了几句,听他提及这些趣事,便垂垂引到了中秋家宴上。
他家主母大奶奶倒是健谈,只是脸上始终带着有些莫名其妙的浅笑,让李秘感到有些不安。
此时已经走到天井当中,李秘也就让索长生收敛一些,后者只能是嘀嘀咕咕,也不好再抱怨。
除此以外,康纯侠另有个三叔康宗庹,纳了十几房小妾,冒死生孩子,不过说来也奇特,他家的男丁大多短命,存活下来的也就八个女儿,许是掏空了身子,也再无所出。
蛊师大多见不得光,凡是会隐居荒山野岭之地,极少到闹市街头来行走,更别提到处是神光和香火的处所,索长生如此抱怨也是普通。
索长生和熊廷弼所言看似有理,但李秘却摇了点头,朝他们说道:“或许我们该换个角度来看一看。”
李秘便来到三老爷康宗庹这边来,不过这三老爷也是个奇葩,满眼淫邪,三句不离女色,时不时还会取出个小葫芦,倒出一些丹丸来当豆子普通吃。
可惜的是厨子和奴婢方面并没有太多疑点,索长生倒是给李秘提了个建议。
康老太君明显也是体味了李秘的企图,若大张旗鼓来调查下蛊,必定会打草惊蛇,倒不如借口寻觅病根,这些人没防备,才会说些实话。
李秘也呵呵笑着答复道:“康少爷是积郁成疾,而并非暴疾之症,寻觅病根子,当然是要往前推一推的。”
单从动机而言,调查康宗庹这一支,还不如先调查康宗济那边,反正这边也找不出线索来,李秘与索长生便来到了大伯这厢。
李秘所言也并非没有事理,索长生和熊廷弼细思以后,也觉着大夫人反倒更加合情公道,至于其别人,只怕都是在装疯卖傻!
能够看得出,这康宗庹对侄儿没甚么歹心,乃至与康纯侠暗里友情也不错,并无长辈的架子,反倒喜好带着康纯侠四周厮混,康纯侠小小年纪便跟着这个叔叔御女无数,能够说一身风骚本领都是这个叔父教诲出来的。
“以是在我看来,大夫人的反应才是普通的,其别人反而有些欲盖弥彰,更加可疑才是!”
李秘也问不出个以是然来,反倒发觉到大夫人的笑容当中多了一分不太端庄的表示,毕竟康宗济和康纯昀还在场,李秘也不好久留,便带着索长生熊廷弼,走出了天井。
因为中秋是家宴,以是自家人都插手了,康老太不凡把自家人都叫了过来,当日凡是打仗过食品的统统奴婢,都调集在一起,此中两个雇用期满,放归故乡的,也都让人追了返来。
“大夫人所疑虑的题目也不是没有事理,我们三个陌生人出去给康纯侠看病,查找病因,却问起中秋家宴的事,是小我都会感觉奇特吧,可为何只要大夫人问了出来,其别人却无动于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