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消宁无恙脱手便自发地铺纸研墨。
“是,陛下。”
竖着耳朵听对话的云飞抱拳一拜。
比及云飞一走,房间里只剩下了周乾、周静娴、宁无恙以及秦时和苏培元。
宁无恙的这声伸谢,胜利让周乾看着两人时,脸上凝睇的笑容刹时消逝。
“鹞子线只是一个引子,它此中含有少量的铁质,真正引雷的,还是北狄的雪狼图腾,以及牢固孔明灯的那根铁丝。”
听到“解谜”这两个字,宁无恙终究明白了陛下的来意。
这五小我都晓得北狄国师的死,并非是来自所谓的神明的呼唤,那道天雷是被宁无恙引来的真相。
“感谢。”
宁无恙一口气说完,有些口干。
陛下看上去,也不像是猎奇心那么畅旺的人呢?
静娴丫头对宁爱卿不能说是偶然。
宁无恙固然下了请柬,但仆人是周静娴,来客几时来,天然由不得他说了算。
“朕归去便让工部去排查此事,恰好他们要在宫里建暖气蒸房,有现成的来由。”
宁无恙内心惦记取沈家人要来的事,也没有想太多,直接答道:“陛下有问,微臣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只是此事还得保密……”
“相对的,因为我派人在高台四周的十三根铁柱上面埋上了引线,把雷引到了地下去,以是靠近高台的处所,很多人都感遭到了震惊感,乃至身材麻酥酥的,感觉我能够被雷劈中了,实际上,雷劈中的只是铁柱,而我做这统统以后,北狄细作晓得上面有铁丝绳却没有措置,申明北狄国师只晓得操纵铁柱引雷,底子不晓得另有引线能够传导雷电这回事。”
这对于周乾来讲,确切少了一些压迫感,同时,周乾又不免严峻。
周乾的重视力一下子转移到体味谜上面,诘问道:“北狄国师的死,与他手里的鹞子线有干系?”
但陛下都发话了,再愁闷也只能憋着。
周乾又把刚才宁无恙的话了解了一遍,挑着几个听不太懂的处所问清楚,再看图纸上面,那些铁柱和旗杆,另有地上和地下的差异,贰心中了然。
周乾记得,那些鹞子线是同一制作的,北郊猎场里还混入了北狄细作,天然会对它停止一番完整的查抄。
“陛下,控雷之事固然不能别传,但设想房屋的时候,还如果重视躲避。”
周乾则等着宁无恙接住他抛出的“暖气蒸房”的话题,表一表功绩。
“朕晓得,宁爱卿身边这个保护,是叫小云飞?”
宁无恙盯着窗外的视野转移返来,吓了一跳。
君臣二人各自揣着各自的设法谁也没有说话。
周乾满含深意地看了一眼宁无恙。
为何没有查出端倪来?
但宁爱卿对静娴丫头,绝对是偶然,以是才这么客气。
干脆说成是别人传授的,既能摆脱穷究,还能让他显得不是那么的异于凡人。
房间里只要袅袅茶香冒着热气与苏培元有些短促的呼吸声。
不是。
“陛下,请看这张图,这就是当时北狄国师身边的那根旗杆,除了孔明灯上的铁丝以外,实际上在他脚下也埋了一截铁丝,如果人没有站在这里,雷电击中旗杆,会直接把能力往地下传导,但因为他手里牵着持续孔明灯的鹞子线,以是在他本身构成了一个闭环。”
诶?
答案都揭开了,陛下你如何还不走?
宁爱卿那里都很好,唯独这目光,是真的……不予置评。
可惜他想了多日,还是找不到一丝可疑的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