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先生好不轻易来一趟,我还是送送你吧。”
能少交便少交。
“哪怕之前老爷不过问这么多的事,你也不会获咎宁先生如许的人。”
江洋不解的问:“老爷何出此言?”
更何况另有近三百五十万两的香水铺子收益,再加起来便是二十七万五千两的赋税。
“归正你如何也是去,如何也是开口借,别借一坛子,你能拎几坛拎几坛,信赖方才得知好动静的宁府,必然不会虐待你的。”
江宴晓得这个来由不太能站得住脚,但也没有穷究。
“宁先生,看到你这上面的收益,我真的是吃了一颗放心丸,不必再担忧金陵府的下季赋税了。”
“如果酒坊卖光了,就去宁府借一坛来。”
并且,这还只是一个月交的。
江洋不懂。
宁无恙的话让江宴欣喜不已。
比如交季税,闪现出来的是宁府这一季度的收益,而交月税,则能反应出来宁家的近况。
江宴想到他在来安县把周安挫骨扬灰的事,不免思疑,宁无恙这是在投桃报李。
像宁无恙这类主动提出把季税改成月税的,他当官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碰到。
“大抵是因为我佩服宁先生吧。”
有的是平级变更换个差事做,有的则是升官。
关内道,渭城。
“算了,还得去盘点各县送来的税粮,将其入仓,连同抄家所得一并送入都城去,早晨,早晨你去订一桌酒菜,再去买一壶安然酒来。”
“之前我虽对宁先生非常佩服,却也不会如此迎来送往,现在我重视功劳,可我也落空了之前的傲骨。”
像金陵富商,为了手里具有更充沛的银钱,普通都是把本该交的季税,想尽体例改成年税,争夺每年一交。
像宁家之前不受正视,也没有钱办理,根基都是官职编外成员,像二伯那种当个不入流的书吏,都算是不错的了,好歹能够父死子承。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美意难却。
虽说再过一个月三伏天结束,制冰工坊的收益会降落,但一季度下来,比起宁先生前次交的三十万,来一个双倍坐税绝对没题目。
江洋感觉老爷确切比之前变了。
但他看到老爷眉宇间的愁绪散去,便摸索着问:“老爷,赋税的重担去了,中午吃点好的,庆贺庆贺?”
江宴亲身带着宁无恙去了交税的处所,专门等着盖印拿钱。
比及送走了宁无恙,手里拿着江南道长史的印章,江宴神情又有些恍忽。
“宁先生家里的账房先生没有一百也有八十,收录这些帐本应当易如反掌。”
江洋暗中翻了个白眼。
他首犯愁赋税的缺漏呢,宁无恙能够雪中送炭,能够让他接下来每个月的府衙赋税压力大减,他乐见其成还来不及,如何会推拒呢?
“并且宁府的各位公子,在苏大人考查完今后,以为堪当重担,都汲引了一番。”
是啊。
他只好把本身的感受照实说出:“我感觉老爷你不是重视功劳,你只是想替百姓们做更多的功德,你比苏大人的心机还要纯粹。”
江宴的这番话,江洋没听懂。
……
除此以外。
三位堂兄这一次,起码捞到了九品的正职在编官员。
但不是像老爷本身说的那种窜改,而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变得和宁先生一样厚脸皮了。
他就晓得老爷还是要脸的。
此人呐,真是说变就变。
月月交税是宁无恙上辈子的风俗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