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通判了然,对着叶昌隆欣喜一笑:“你说得对,主动权在我们手里,题目我们也预先晓得,哪怕宁无恙再短长,只要他不肯合作,我们便派人抢先登上四层楼!”
“若宁无恙真的制成了比熏香更好的香水,”叶昌隆看了一眼大门的方向,眼中闪过狠厉之色:“他若上交秘方予我们也便罢了,他若不肯,届时还要大伯为我们叶家守住熏香这个聚宝盆。”
“走,谨儿,我们去潇湘馆砸场子去啦!”
宁无恙看到二伯谨慎翼翼的神采,严峻思疑,二伯不是为了让他登上四层楼,才请二伯母给他补课。
季谨比沈幼初高半头,不必踮脚也将宁无恙的一举一动看得一清二楚,见他如此淡定的行事,心中多日来的担忧减少了很多。
本日若非为了制止宁公子在叶通判手上亏损,另有帮宁公子鼓吹香水的好处,她是不会去潇湘馆凑这个热烈的。
“……”
沈幼初听到“请柬”二字,小脸微垮,轻哼一声:“周安给徐先生下了请柬不给宁公子,我看等宁公子上了四层楼的时候,他会如何说!”
“一家人说甚么两家话。”
“潇湘馆巳时才开门,这群人卯时出动,如何着,是列队靠前站得更高吗?”
“也算是摆脱了。”宁卫国一口气松完,整颗心却又悬了起来,乞助似地看向宁无恙:“无恙,你得跟我回宁府一趟,向你二伯母说明白,叶通判是如何逼迫宁家的,不然,你二伯母必然会罚我抄书的。”
……
宁卫国撸起袖子,暴露胳膊上纵横交叉、深浅不一的瘀青,满脸不忿。
季谨想到宁家现在的落魄,晓得周安这是看人下菜的普通做法,内心虽愤恚于周安不识宁公子的大才,但也无济于事。
沈幼初踮着脚,看到站在桃树下,边啃包子边逗猫的阿谁背影,又好气又好笑。
“别提了,叶通判这几天老是让我改文书,江大人也不晓得哪根筋搭错了,老是让我搬一趟趟地搬那些陈年重物。”
“大伯,若宁无恙到时候真的不识汲引,我便再挑几个才子,答对题目登上四层楼,替你在小侯爷面前美言几句,一个名不符实的诗仙和一个听你话的诗仙,你感觉哪个更合适为小侯爷效力?”
“你小子还敢打趣我?看拳!”
纯真的是想祸水东引,转移二伯母对去官这件事的重视力。
宁无恙想到叶通判方才的话,晓得本身去了潇湘馆,不与叶通判合作,必然不会等闲走出潇湘馆。
看到周安那敢怒不敢言的脸庞,必然很风趣。
还能如何说?胳膊又拧不过大腿。
门内。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叶通判总模糊约约感觉此事,有暗中失控的感受。
归正间隔叶昌隆领受香水刻日另有半日。
自从当上这个小书吏,说是卖力清算查对文书,实在就是府衙一名卖力打杂的小吏,连端庄继任父职的衙役,都能在他头上踩一脚,他却没法张扬。
“无恙,二伯也不晓得你气力到底有多强,可府衙里早就传遍了,想上四层楼,题目是真的难,你除了会作诗,还会别的吗?不会的话,要不趁着这两日让你二伯母给你补一补功课?”
接下来的两日。
“我去。”
他怜悯地看了一眼二伯,笑着回绝:“不必了,我这两日有更首要的事要忙,二伯,你忍了叶通判他们这么多天,再忍两日,哈哈哈。”
让他欺负宁公子,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