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酌言眯起狭长的双眸,镜片后的那双眼睛闪动着几分伤害,神采也严厉,凝重了起来。
商酌言垂着眸,俄然往前走了两步。
施梅芳将施正国的话听了去,但又不想等闲放过沈念,便又说:“你最好是真的晓得错了,别劈面一套,背后一套!”
咬着牙对峙了好一会儿,她才说:“大妈,对不起,是我错了,您别跟我计算。”
谢辞和商酌言过来的时候,刚好碰上这场闹剧。
到了诊所,商酌言才看清郑知意的真容。
施梅芳有些心虚,被施正国在这么多人的面前下了面子有些不爽,但又不好辩驳甚么。
背对着谢辞的时候,那张脸上是震惊,是疑虑,另有一丝模糊的,不易发觉的等候。
谢辞感觉商酌言的反应不太对,他竟然没有第一时候辩驳他对商怀夕不是他亲mm的质疑。
“我要带我表姐去诊所,你们先归去?”
他的mm,本该是集万千宠嬖于一身的大蜜斯。
怕沈念会回绝,他又说:“你那大妈对你虎视眈眈的,我实在不放心。”
这句话像是一道惊雷在商酌言的脑海中炸响。
施正国立马说:“姐,你让念念带意意去诊所看看。”
郑知意长得不是像他,而是像妈妈!
商酌言问:“沈念呢?”
村口。
施梅芳不说话了。
沈念眼疾手快接住了郑知意,看到她又哭了,又气又无法。
沈念牵着郑知意的手,“娘舅,那我们走了。”
“不准去!”
施正国劝道:“姐,明天是姐夫的葬礼,你就大人有大量,别跟一个小孩子计算了。”
再归去的时候,时锦坐在椅子上看戏台子上演出的花鼓戏。
也就是说,他会奉告时锦。
商酌言又说:“我们跟你一起去吧。”
“我不去!”
沈念捏着拳,目光落在施梅芳身后,低着头,佝着身材,看不清脸的郑知意身上。
想到家里养尊处优,到处有人照顾的大蜜斯,再看面前这个胆怯脆弱,被欺负的女孩,如此大的差异,让他不肯她是他mm。
不管是谁都能在她头上蹦跶两下,一点脾气都没有。
那种像,即便是他清楚的晓得天下上长得酷似的人很多,可在这一刻,他有种这就是他mm的果断感受!
她这个表姐甚么都好,就是脾气太脆弱了,施梅芳说甚么她都不敢辩驳,让她做甚么,她都不敢回绝。
刚好她想看花鼓戏。
时锦摆摆手:“去吧,去吧。”
想到郑知意那张第一眼瞥见,便让他感觉跟商酌言酷似的脸,谢辞还是将苦衷奉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