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
当年屠龙局前期，子义公与一众兄弟遭了黄烈毒手，上南郡群龙无首，眼看着境内就要打起来，陇舞郡派人将子义公一家接走。上南郡对外名义上受沈棠统领，实为自治，他们但愿重新选一个主心骨出来，又慑于沈棠的兵力不敢当出头鸟，这时候晁廉活着返来。
清楚是来打劫！
真是分开太多年让他们忘了他方衍！
上南世家脸都绿了。
总不能是因为北漠一战摆荡了军心？
他见晁廉二人面色凝重，不解。
守将悄悄吸了口寒气。
守将终因而憋不住，道出一个让晁廉二人震惊的本相，道：“非是末将成心坦白，而是事情实在蹊跷。在册兵丁还是写多，实际上的人数比这个还少！此人都逃了啊！”
方衍：“不管有何必衷，如此大事为何没有上报主上？上南失守，你承担得起？”
抬眼就看到方衍眼底不耐烦的杀意，顿时心凉了半截，不待方衍开口就笑着拉近干系：“你我了解二十余载，虽未结义却也是莫逆之交，说甚么借不借的。当年便说了，贤弟但有难处，只如果愚兄有的，直言便是，莫有不该！府上与庄园另有七百余人……”
“主上这些年将上南管理得很好。”
晁廉道：“那更加不成。”
待老友回过神，脊背汗涔涔一片。
地头蛇这边内心不爽但也挑选退一步。
方衍行动力一贯迅猛惊人。
这厮当年就替谷仁做了很多见不得光的事儿，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这么多人都围在家门口，自个儿不见机一些，怕是要成为杀鸡儆猴的那只鸡。老友只能咬牙忍了。
直到康国建国，新规出台。
兄弟二人并未在当年老宅落脚。
守将道：“不是。”
他们这时候想抱团掀桌子哪还来得及？
上南郡治所跟印象中截然分歧。
他想留个一半看家护院。
听到动静赶来的老友：“……”
他张口想还价还价，却看到方衍起家，而后者的手一向按在剑柄上。他见机闭嘴。
方衍气笑了：“跟我有关？”
成果方衍打断他的话，全要走了。
晁廉也道：“六哥，我随你去。”
守将笑着应下，并无任何不悦。
但题目是上南郡人丁多了啊，从治所扩大范围来看，增加的人丁相称可观，相对应的守备力量也该增加。方衍将册子合上，悄声放一侧，用那双乌黑眸子直直看着守将。
这些人手相较于当年并不差多少。
“持节可杀有异心者！”再睁眼，眼底只剩下森冷杀意，吐出叫人不寒而栗的话，“上南可破，但——此地沦亡之日也是他们魂断之时。与其死于仇敌乱刀，不如守节保卫庄严！”
这点兵力搁在平时没甚么，一旦仇敌带领不小范围的精锐来偷袭，上南郡一定能守得住。认识到这点，方衍一扫刚才的轻松舒畅，唇角弧度压下，竟不怒自威。他当年帮手大哥，不但是智囊谋士，救死扶伤，还掌管虎帐奖惩。仅一眼便能看得人头皮发麻。
他不吝先斩后奏再请罪。
晁廉洁式领受上南郡的军权，本来的守将把各处设防以及人手的册子上交。他只是大略看了几眼，内心飞速得出几个数字。说着，将册子递给六哥方衍，方衍全程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