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因为比较忙，到时候会顾不上小果冻的。”凌相若解释道，“并且这边很热，太阳很毒，会晒伤小果冻。”
“那可不，小二十年了。”船夫感慨道，“当初兽潮的时候，我还是靠躲在船底逃过一命呢。”
船夫神采有些生硬：“客长是外埠人吧？”
本来刚才那一下，三人都被打伤，没了力量。
凌相若道：“依托灵气长成的植株对环境要求更加严格，如何能够会适应盐碱地呢？而希冀聚灵阵能净化盐碱地更不成能，除非把海水都净化了。这别说我了，就是师父和国师也没这个本事啊。”
“小好人。”易玹松开他。
娘俩写完了信让易安去寄了，然后凌相若才抱着小果冻去找易玹。
“你说呢？”凌相若反问道。
接着便是扑通三声，三人都落进了水里。常日里水性极好的三人，此时却不会凫水了似的在江内里扑腾呛水。
易玹恍然：“是我想岔了。”
“好。”易玹附和志，“我先张榜调集百姓开荒，而后再去各县各村看看实际耕地环境。”
“你还没看完？”凌相若问道。
易玹冷冷地看他们扑腾了一会，这才抬手一抓，又将三人从水里抓了返来。
“爹爹我错了！”小果冻立马认怂，这份识时务的精力很得凌相若的真传。
三人湿漉漉地躺在船上痛苦打滚。
易玹一愣，随即上前掐了掐小果冻脸颊：“你说甚么？”
性命关天，清算此事迫在眉睫。
榜文的内容又增加了一些，除了开开荒地归于开垦者名下并免税一年外，另有鼓励百姓们进城摆摊买卖的，不但免除了摊位房钱，官府还会派衙役庇护商贩，免受地痞地痞的骚扰。
“你们干这活动干了多久？”易玹趁船还没泊岸，干脆鞠问两句。
“那小果冻先上床睡觉，娘去清算阿谁醉鬼。”凌相若哄道。
易玹闻言不由瞪大了双眼：“你不是在说胡话吧？”
“让儿子来讲。”凌相若推推小果冻。
“船家，你们在这江上很多年了吧？”易玹问道。
百姓们见到这份榜文既欣喜冲动，又心存疑虑。毕竟官字两张口，说一套做一套的多了去了。
“我们确切是外埠来的。”易玹承认道，“但是我方才说错甚么了？”
“好，奉告太奶奶她们小果冻到闽州府了！”凌相若应道。
船夫则像看傻子似的看了他一眼，阴沉森道：“若要吃板刀面，我一刀一个把你们削下水去；若要吃馄饨，你们就乖乖脱得赤条条的跳下去自死——等等，这小娘皮怪斑斓的，能够留下。你，小白脸，快选。”
“真是乖孩子。”凌相若揉了揉他的小脑袋以示嘉奖。
易玹心中很快有了定计，便在泊岸后先将这三人点了穴然后捆了拖登陆，顺手招来几人道：“你们给我看好他们，等我返来给你们每人十两银子做酬谢。可如果人没了，那银子也就没了。”
他仍然不信：“你教他这么说话的？”
凌相若朝他背影吹了声口哨，害得易玹脚下一个趔趄。
船夫冷哼道：“当然错了，当官的不顾苍存亡活，朝廷的赈灾银都进了他们口袋，哪有百姓的份？百姓们都在刨土吃呢。”
“这就又忘了昨晚的事了？”凌相若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易玹公然躲在卷宗堆里。
安抚好小果冻，凌相若便回到府衙和易玹会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