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快快起来,折煞吾等了。”德莱厄斯第一个翻身上马,跪地行礼。
海潮普通的火势隔着数百步直推过来,稠密的烽烟夹带着血腥味让人喘不过气。
塞恩做梦也想不到,当他们的铁骑冲进谷口并且赶上敌军的时候,谷道绝顶的地平线上已经升起了模糊的烟尘,上千名敌军溃兵并没有逃窜,而是严阵以待堵住了谷口,黑压压的弩手在谷道绝顶漫衍成一线,中间稠浊着立在马下的德邦枪马队,冰脸寒霜,银枪嚯嚯。
“不好!有埋伏!”塞恩浑身一凛,差点从顿时载下来,在飒飒落叶声中,他竟然闻声了石头翻滚的声音。
看着密密麻麻跪下的兵士,塞恩双眸逐步潮湿,歃血男儿,泪眼如珠。
生亦何欢,死亦何惧,千年万年,白驹过隙。
“活捉塞恩,活捉塞恩!”
马蹄声清冷,阴风悠远苦楚,全部山谷沉寂在一片毛森骨立的声响以及怪石嵯峨的清冷中。
“都怪我。”塞恩低声道,“如果不是我冒然进军,何至于中了德邦的埋伏……”
把酒遥祝君,东风一抛洒,仰首出门去,狂歌笑六合。
绝壁、峭壁、孤峰、巉石、夜色微凉,像起浮在寒潭上的月光般漂渺,而后渐行渐远......
是的,他没有听错,在山头竖起殷红大旗的一顷刻,两百丈的高山如轰然倾圮般收回一阵阵霹雷霹雷的巨响,一块块嶙峋的大山石轰然坠落,山下的诺克萨斯马队只瞥见从山腰中冲出了一股炽热的波浪,伴跟着惊天动地的巨响,滚滚岩石如同铺天盖地的沙尘暴普通,腾空落下,引发了诺克萨斯步队中狠恶的动乱。
“末将愿与将军荣辱与共,共存共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