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声宁和大长公主的话,流光天然点头应是,接过下人递过来的曲子,大略看了几眼,仿佛就已经记下,将曲子放在一旁,只听哗啦一声,琴声渐起,旋律舒缓,如月光洒落,又如菊花干枯,自有一股孤清冷寂的神韵缓缓在此中流淌开来。
这都城内里民气惶惑,前不久闹出了好些事,现在也只要宁和大长公主敢在这时候召开赏菊宴。
宁和大长公主笑着奖饰了几句,毕竟是她提出来的,这赏菊一词如何也得好好评鉴一番。
齐慕阳但笑不语,有些事决计的躲避反而会惹人生疑,既然宁和大长公主让他们在场的世人赋诗作画,唯独他一人不肯,反倒有些惹眼。
齐慕阳心中一惊,心顿时又提了起来,公然是因为那一幅图,那些传言!
这可不是甚么古典乐曲!齐慕阳闻声方少意的话,内心不由腹诽,但是面上不显,这时候他绝对不敢暴露任何震惊之色,就算是面上的迷惑,也不过是和方少意一样,摇了点头,仿佛不大喜好这首曲子。
“贺子章,你说说看这曲子如何?”
当然不想!
说着,宁和大长公主仿佛用心停顿了一下,感觉有些可惜。
可就算再迷惑,齐慕阳也要去插手此次的赏菊宴,但内心却要多警戒,这赏菊宴上说不定会出甚么事。
方少意望着湖中残荷,低声问道:“可知这一起上为何没有见着丫环?”
享用?齐慕阳看着方少意一派悠然得意模样,感觉好笑,这时候他如何能够好好享用这美酒。
齐慕阳心中一紧,面上不显,不敢多想,低下头去。
就算内心再不喜宁和大长公主,不屑大长公主为人,可前来赴宴的俊彦都要给大长公主和圣上面子。
凉亭内的学子并未动笔,看着院子中心跳舞的伶人,面色不虞,他们到现在也弄不明白宁和大长公主究竟在打甚么主张,一时也不敢妄动。
流光便是端坐在一旁操琴之人,模样倒是有些浅显,不过身上却透着一股不俗的气质,白玉般的手指欣长,缓缓拨动着琴弦,低声吟唱着几句词曲。
宁和大长公主府中的望月台实在是一间院子,宽广非常,临湖而建,湖中另有残荷,乃至另有几朵来不及干枯的荷花摇摇欲坠,湖中有几艘划子,船上无人,倒是摆放着各色菊花,层层叠叠,素净夺目。
院子里其他少年瞥见那些男宠,以色侍人的轻贱人,神采讨厌,他们实在瞧不起那些男宠,实在是枉为男儿郎。
“如何了?”方少意瞥见齐慕阳神采不大对劲,迷惑地问了一句。
因为沈氏还在沈家帮着摒挡沈麒母亲的丧事,并且还要帮着照顾连氏,这一段光阴便没有回府,并且还从齐府调了好些丫环畴昔奉侍连氏等人。
才不过初秋,夏季的暑气还未散去,院子里安排了很多冰块,可见那丝丝冷气升起,凉意袭人。不得不说,这大长公主府的确是豪华,好会享用。
“哦,齐慕阳你也来了?”
齐慕阳天然也跟上去,打量着府上的风景。
固然齐慕阳内心迷惑宁和大长公主俄然请他去府上插手赏菊宴,但并没有问翠儿,这公主府上俄然送来这份请柬,本就让人惊奇,翠儿又如何能够会明白。
这宁和大长公主为何会让他过来?
“这左手绘画,如果让人面前一亮,想必圣上也会非常欢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