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家只剩这一个但愿了,不能被他们拖累了。
宋璟硬气道:“陈平章,听到了吗?不是我们非要来,是他让我们来的。”
“明天你们必须搬出去,宋老爷不宜挪动,我发发善心,给他顾辆马车总行了吧!”
陈平章冷哼一声:“我就说你们倒霉吧,上哪中风不好,偏来我的宅子中风。退一万步,我这里有二十一间房,是不敷你们住还是如何滴?宋璟偏要兼并怀谨的房,你偏要兼并魏姨娘的房,郑夫人,你的算盘珠子都迸一地了,若非这房契上写的是我的名字,你就敢把这宅子据为己有了。”
“这都能忘?莫不是不欢迎我和陈兄来你家?”
“世子爷世子爷,我娘今儿个又犯病了,这会儿刚好些,大夫说要静养。逛逛走,我们去书房。”
“怀谨,把租赁左券拿来给他瞧瞧,上面是不是写了,一旦违背了商定,我有权随时让你们搬离?”
宋潜艰巨地说道:“不消管为父,你的出息要紧。”
他之前就不让郑氏把魏姨娘赶出去,郑氏就是不听,说甚么哪有老爷住偏院,姨娘住正院的事理,硬是逼着魏姨娘腾处所。
郑氏忙从里屋出来,挤出个生硬地笑:“本来是陈七郎来了,快坐,桂嬷嬷,上茶。”
“上甚么茶?你们家的茶,我可不敢喝,怀谨,你不消帮他们粉饰,你甚么性子我清楚,当初把屋子借你居住的时候,我说的清清楚楚,只借给你和你娘住,旁人不得入住,就是不想那某些肮脏的东西脏了我的地,坏了风水。”
宋珩道:“不消拿了,确切如此。”
一个是吏部侍郎的侄儿,一个是侯府世子,惹不起啊!
宋珩看了眼神采发白的郑氏,道:“我去拦他们。”
陈平章道:“怀谨,你应当清楚,我把屋子给你住,是看在姜娘子的面子上,因为姜娘子说过,宋家人中,你和你娘是独一没有做过对不起她的事儿的人,现现在,你让这帮欺辱过姜娘子的人住出去,我都没脸去见姜娘子。”
声音垂垂远去,郑氏忙叫来桂嬷嬷:“叮咛下去,让大郎二郎五娘都别出屋,其他下人都避远些,别露面。”
“吃相委实太丢脸,不过也不奇特,你们宋家最善于干缺德事儿,陈兄,别跟他们废话,赶出去了事。”上官昭阳鄙夷道。
事情到了这个境地,不搬是不可了。
宋珩冷酷的看她一眼,径直进了里屋。
“璟儿,这里没你多嘴的份,从速归去清算一下。”
宋珩道:“是我的不是,不怪陈兄,只是我娘身材有恙,独留她在此,我不放心,还请陈兄再信我一回,容我留下照顾我娘。”
宋珩快步出去,见到陈平章和上官昭阳,拱手一礼:“陈兄,世子爷,你们如何来了?”
“是是,多谢陈兄,还请陈兄和世子爷移步前厅,容我与父亲说几句话。”
这下好了,连带着珩儿也被人瞧不起。
“陈七郎,我们是付了房钱的,不是你说赶人就能赶人的。”宋璟梗着脖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