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娥取出绢帕帮娘子擦泪:“娘子别哭,渐渐说。”
内心焦急,想走近一些听个逼真。
“可据我所知,老爷在宁川收的贡献可很多,光姜家每年给他的贡献就在千两以上,他真的缺钱吗?”
宋煜狠狠瞪着她,似要看破她这副梨花带雨的模样下是否藏着不成告人的心机。
宋煜仿佛没闻声,拂袖而去。
因而,宋煜青着脸咬牙切齿道:“你说的,我自会去处母亲求证。”
“账册上显现,这么多年来,家里未曾收到过老爷一文钱,只要家里补助他的,这一点郎君不信的话能够去问钟管事。”
“好赖话都被你一小我说了。”宋煜冷哼。
姜晚柠的话将这层窗户纸完整捅破,让他不得不直面残暴的本相。
“你是想教唆我和母亲的豪情吗?你到底是何用心?”
青娥抿着唇,摇了点头。
轰……宋煜只觉被人当头一记重锤。
姜晚柠读懂他眼中的警告,却没有停止。
非常委曲十二分的怨怼,抽泣道:“我这是一片美意被人当作了驴肝肺。”
“我若不这么做,陪嫁给了婆母,最后会落到谁手里就不得而知了,或许是二郎,或许是七郎,独独不会是郎君。”
这算是有自知之明吧,宋家人都嫌弃娘子,娘子如果非要占着宋家嫡长媳的位置,命也难保。
但姜晚柠说母亲的不是,就用心叵测了。
姜晚柠忍着满腹委曲:“我只是想说,求证的重点不在我有没有跟婆母说此事,而是我把统统陪嫁都留给伱这件事婆母是不是承诺,婆母若承诺,我甘心认下统统错,自请下堂,一文钱都不带走,婆母若不承诺,郎君便可知我所言非虚。”
在母亲眼里,他的幸运抵不过姜家丰富的陪嫁。
“娘子,出甚么事儿了?奴婢看郎君仿佛气的不可。”
“我与郎君总算伉俪一场,我想把我的陪嫁都留给郎君,有错吗?”
以是……父亲明显有银子,却不给家里,还伸手问家里要,他的银子全都给郑姨娘拿去做海船买卖,说不定还用来给郑姨娘母子购置财产。
“是不能便宜了他们。”
“可我今儿个跟婆母说了这事儿,婆母不承诺,婆母要我把陪嫁都交给她,你说,我若把陪嫁都交给她,还能有郎君的份吗?还不都得被她拿去奉迎老爷,最后都落到郑姨娘母子手里。”
“从客岁开端,老爷要的银子越来越多了,客岁一共要了五千六百两,本年加起来也快四千两了,客岁……老爷才调任瑄城。”
姜晚柠三分委曲,七分安然:“郎君自去问,不过郎君若这么直白去问,婆母定会否定,崔嬷嬷当时也在,但她是婆母的亲信,她只会替婆母粉饰。”
姜晚柠瘪了瘪嘴,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串串滚落下来。
“青娥,你给我评评理,我想和离,成全郎君和徐娘子有错吗?”
“郎君……”
当初晓得父亲要让他娶姜晚柠,他是跪在母亲面前哀告过的,他说……能够让四弟去娶。
他不信赖母亲会这么对他。
更甚者,或许贪没修河堤的银子底子就是个借口,姜家帮他弥补亏空的十万两雪花银都落入了郑姨娘和二弟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