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姚氏给崔嬷嬷递了个眼色:“你亲身去请。”
“巧了,今儿个大娘子让奴婢保举统领内院的人选,奴婢推了刘嬷嬷,刘嬷嬷是府里的白叟了,跟奴婢又是同亲,她最合适,奴婢待会儿就去交代她。”
大娘子说过几日宣布,没宣布之前她就还不是内院总管。万一触怒了崔嬷嬷,崔嬷嬷去夫人那吹耳边风,又生出变故如何是好?
“你还需应我一件事。”
姜晚柠蹙眉:“你去取些蜜饯来。”
婢子叫起屈来:“大娘子冤枉奴婢了,真不是奴婢特地往七郎跟前凑,奴婢……奴婢是恰好路过。”
内心却另有策画:等大娘子胜利停止了生辰宴后,大娘子在府里的职位就不一样了,即便大娘子不再当家主事了,她偷摸为大娘子效力,大娘子也不会虐待她,大娘子不是说了吗?就算她不当家,也给她每月十两呢!等今后,夫人年纪大了,不还是大娘子当家?
青娥去拿蜜饯,姜晚柠趁机将药倒出窗外,然后做出正在喝药的模样。
青娥取来蜜饯,姜晚柠放下药碗,五官皱成一团,含混道:“快给我蜜饯。”
宋姚氏深思半晌,道:“钟管家那边你提示一下,内院再安排小我,总之不能让事事由她把控。”
“阿柠……”
“文叔,待会儿陪我演场戏。”
刘嬷嬷正教唆婢子们清理园子,不留死角。
青娥道:“娘子只是强撑着,昨夜娘子为了生辰宴的事,忙到半夜,一向不断的咳。娘子还说她悔怨接了管家的差事,怕本身的身子撑不住……”
原主如何会不怕苦呢?只是原主太想好起来了,谁知乖乖喝下的满是毒药。
崔嬷嬷会心,点了点头。
所谓的表示就是贡献。
正说着,青娥来叨教,说大娘子身材不适要请吴大夫。
刘嬷嬷奉承地笑:“莫说一件,一百件也应得。”
姜晚柠放下药碗:“这药太苦了。”
这话术,刘嬷嬷可太熟谙了。
嘲笑道:“我手里只剩这么些了,还望嬷嬷替我在大娘子那美言几句。”
姜晚柠带着青娥去春晖堂见文柳。
崔嬷嬷来找她,她并不觉对劲外。
之前府里有甚么好差事,崔嬷嬷就是这调调,拿着个大饼问你想不想吃,然后看伱表示。
青娥稍作游移,回声而去。
两人到僻静处说话。
青娥笑道:“娘子现在如何怕苦了?之前比这苦的药,娘子眉头都不皱一下。”
姜晚柠嘲笑:“七郎身边有小厮有婢子服侍,用得着叮咛你跑腿儿?本身该守的本分不守着,跑七郎跟前去奉迎卖乖,你那点心机能瞒得过谁?”
“文先生辛苦给府里送货,竟连茶水也无人服侍,如此怠慢失礼,该如何罚你?”
照这个剂量,只怕她活不过年底。
她现在干劲实足,要酬谢大娘子的提携之恩。
崔嬷嬷很对劲她这态度:“你当上这个内院总管后,莫要忘了谁才是这府里的主子,大娘子让你做甚么,一应事件事无大小都要跟我来禀报,明白?”
崔嬷嬷掂了掂荷包子,蹙了蹙眉头,这也太少了。
她本不想把事情做的太绝,只要他们就此罢手,她情愿放他们一马,尽量用平和的手腕分开宋家,今后各不相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