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娥走后,宋姚氏冷冷地盯着崔嬷嬷。
青娥心说:难怪娘子脾气暴躁,原是压力太大了。
青娥一旁服侍茶水,直到春晖堂重新温馨下来,青娥才温言劝道:“娘子何必跟文先生起争论?文先生也是为您着想。”
该死的小蹄子,警告过她多少次,七郎是夫人的心尖肉,不是谁都能肖想的,小蹄子就是不听劝。
宋姚氏不悦地凛了眼崔嬷嬷。
“那……要不要先让方蕊起来?”
姜晚柠,都是你这个贱人害的。
“大娘子那边你要盯紧了,特别是每天的药,必然要看着她喝下去。”
“那倒不是,之前娘子口淡,吃甚么都没味道,能够是比来病情好转的原因,味觉规复了,才感觉药苦。”
青娥蓦地想起娘子交代的事儿:“夫人,娘子说药太苦了,让吴大夫制成药丸便于吞服。”
宋姚氏沉吟:“她是不是不晓得方蕊是伱夫家侄女儿?”
姜晚柠游移:“先前我当着大师的面发过话,凡是有偷奸耍滑的被我晓得,定是要罚的,方蕊确切犯了错,我若这会儿放她起来,今后还如何服众?”
青娥这么急于表示,那就满足她好了。
姜晚柠犯难:“找谁去说呢?你晓得我跟府里的管事们打交道也就这几天,都不熟。”
宋姚氏微微点头:“你是会办事的,大郎身边就少你这么个慎重又懂事的人。”
青娥踟躇着:“要不……奴婢去解释一二?”
本日娘子先是冲方蕊发难,又跟文先生置气,跟个炮仗似的,一点就着。
“文先生毕竟是店主派过来替娘子掌管陪嫁的,娘子若跟文先生闹的太僵,必会轰动宁川那边,以是,奴婢送文先生出去的时候劝了几句,文先生这才消了气。”
这下好了,别说大娘子,只怕夫人都容不下她了。
“她才当了几天家,就连夫人也不放在眼里了。”
“奴婢听了一耳朵,文先生把娘子陪嫁的收益拿去做粮食买卖,能够一时凑不出一万两,娘子说她已经承诺了夫人,必须拿出一万两,文先生说再多的陪嫁也经不起她这般折腾,两人就争论起来。”
青娥揣了几分谨慎:“娘子,刚才奴婢有件事儿没来得及说。”
姜晚柠不安起来:“那如何办?我不晓得她是……现在我罚了方蕊,管事们来来去去的都看到方蕊被罚跪,这不即是打了崔嬷嬷的脸吗?崔嬷嬷定要不欢畅了。”
崔嬷嬷神采灰败,真想抽本身一个大嘴巴,她干吗要来告状?
崔嬷嬷下认识就要去找大娘子,走了两步又顿住脚步,回身去了夫人那。
总之必定有人要不利,至于不利的是谁?崔嬷嬷还是青娥,亦或是现在跪在天井中的方蕊……
青娥点点头:“奴婢想提示娘子来着,插不上话。”
“夫人,方蕊和奴婢的干系是府里人尽皆知的事儿,她哪能不晓得?就算她不晓得,青娥会不提示她?可她还是执意要让方蕊罚跪。”
姜晚柠蓦地轻点茶盏的手指一顿:“当真?”
“不消问,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出错,之前看在你的面子上没赶她走,觉得她长记性了,现在看来,她是死性难改。”
再说了,你这般操心吃力,又能窜改甚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