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取出身后背负的诛邪剑,在岸边砍倒一棵约大腿粗细的树后。运转真气,从中取出了两个比他的双脚略大木块,将其削生长方形状后,操纵树皮将本身的脚与木块绑在一起,做成了一个木屐的模样。
这一扔他使出了八成的力道,在真气的加持下,便是砸到了一块铁皮上面,也足以将其砸穿了。在他想来,就算这赤沙原的土质再如何坚固,在此一击之下,要将其砸开并且砸死其下的毒虫,应当也是绰绰不足的了。
传说至今已不成考,但李牧一脚踏上赤沙原后,面前却呈现了一刹时的幻象。那幻象中一只庞大的妖物跪在地上,仰天吼怒着,在它身边,火伴的尸身累计如山,显得血腥非常。
不过既然已经走到了这一步,他也不想放弃。归正都是历练,天然是对本身的生长越无益越好。对于些许困难,他倒是来之不拒的。
他试着走动了一圈又奔驰了几步,现在真气的加持下,此木屐对本身的行动没有多少停滞后,便返身回到了赤沙原上。
他将长剑握在手中,朝着赤沙原的深处走去。
李牧感受鞋底被烤得有些焦臭起来,便闪身退出了赤沙原以外,思考要如何做才气长时候呆在此中,采纳火棘草。
盏茶工夫后,在他的详确察看下,终究让他现了一丝异状。
李牧心无旁骛,用心赶路。渴了便摘野果吸吮汁液,饿了便捉鱼烧烤,夜则幕天席地,到处打坐。如此两日下来,又行进了约莫两百里路程,间隔赤沙原越来越近了。
这怪虫身长不过一寸,头顶有两根长长的触角,一对复眼中闪动着红光,背后玄色的甲壳仿佛被李牧扔出的石头砸破了些,显得惨痛之极,正从中流淌出绿色的血液。
他现在算是明白了汇集火棘草这个看似简朴却嘉奖丰富的任务耐久被悬置的启事了,单单是将沙土分开都那么不轻易,更何况还要忍耐脚底的炽热和毒虫的进犯。并且心志略不果断者,恐怕还会被初入此地时的神识进犯所惑,丢失自我。
山中大雨过后,氛围中更多出了一股清爽的草木香气,碧空如洗,澄彻非常。沿江的路途固然略显湿滑,但对于李牧这类有技艺傍身的人来讲,却也造不成甚么停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