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然没有去看搁到面前来的行囊与长剑,反而笑笑的迎向李炽戏弄人的眼神,“看来你错估了我在贰心中的分量,这个赌局,你必然会输,并且是满盘皆输!”

锵!利刃出鞘寸许,寒芒迫在眉睫,李炽眯了眯眼,眼底一缕幽光,封剑归鞘后,他抬眼看了看坐在劈面车垫上的一人,恰是这柄长剑本来的仆人,眼下却成了他的俘虏。

(注:本文分卷已作调剂,由六卷调剂细分为八卷,章节序列号由此变动,本章应是本来的第一百五十六章,文章内容稳定,只是分卷章节做了调剂,并不影响内容点阅。)

将宁然当作钓饵,他就不信鱼儿不来中计!

“不愧是蓥娘亲身调教的大话精!”李炽这般心性,如何能被个长辈忽悠了去,一看宁然巧笑如狐的眼眸,他就想到了蓥娘,当年骗他骗得好苦的这个女人,她的女儿又会差到那里去?

“你说这么多,不就是想让我自发放弃你这个钓饵么?”口是心非的小狐狸,想要骗过他,还欠些火候功力!“抱愧了,我断不能如你所愿!”

那里颠仆,就要从那里爬起来。他选定了陆州禹城,洒下钓饵等待羿天的到来,倘若此番大鱼中计,他必能东山复兴!“到了禹城,你会晤到最最相见的人。”

钓饵想要逃离他的魔掌?李炽笑了,出其不料的、忽来一句:“晓得我要带你去那里、去见谁么?”

马车上,李炽身披狐裘,慵懒地倚靠着车厢,手中随便把玩着一柄长剑。

离了小屏山,往豫州境内涵长的那片荒郊古道,周遭并无村庄人家,郊野僻壤,白天里亦是行人罕至。

“三年了,你莫非不想她吗?”李炽自顾自地说道,“你的母妃,蓥娘!她就在禹城。”

母妃?!

“长安宫城?当然不是。”受人调侃,李炽毫不在乎,反而“美意”地奉告她:“我们要去陆州禹城,三年前驭刺所率的叛军,就是在禹城遭受败绩,禹城焚于大火,城毁兵退,而后叛军节节败退,直至被太子亲兵光复陆州,功败垂成!”

李炽目光微动,猝然伸手,一把扯下那片薄薄的遮面轻纱,落空轻纱的讳饰,不再是雾里看花,宁然的面庞非常清楚地映入他的视线……

宁然神情一震,暗自撬锁的行动,猛地僵愣住,手指震颤,“红泪”脱手滑落了……

“他当真在乎我,情愿为我支出统统,那么……”沦为俘虏的人哭都来不及,又怎会如她这般恰好笑得很高兴,那样的笑容利诱了仇敌,趁他不重视,宁然悄悄将手指缩拢在长袖中,探摸着埋没于袖的“红泪”,想要用它撬开“神仙愁”,暗自深思脱身之计,她的颜面上却不露分毫马脚,气定神闲侃侃而论:“当真在乎我,那他就该当比你更快地找到我,他是一国之君,你动用这点微薄权势都能将我找出来,他又如何做不到?”

他的亲生女儿……

宁然闷声不语,藏于长袖的双手,用力撬锁,“神仙愁”就将近被“红泪”撬开了,这一起她有的是机遇摆脱窘境,何愁不能顺利脱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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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那里?当惯了缩头乌龟,谅你也没阿谁胆量带我去长安宫城,见当明天子。”宁然看不到车外景色,却也能感受获得:马车行进的方向,不是长安城。何况,这么多年了,李炽此人从不敢正面与人比武,非论是匡宗,还是羿天,面对这些微弱的敌手,李炽只会躲藏在暗处,耍些诡计狡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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