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宫城密道绕出去,到郊野荒漠。一条萧瑟古道上,停着一辆牛拉的货板车,一个粗布衣衫的老夫,斗笠压得低低的,脖子上挂着汗巾,在车旁等了好久,见鞫容领着太子来了,忙迎上几步,冲鞫容一拱手,静候调派。

这如何能够?莫非此处竟是兵部尚书的府邸?

羿天一见床板下暴露石头门路来,顿时啼笑皆非:这到底是谁的府邸?竟也玩得这么玄乎!难不成这家仆人在本身家中还不放心,还需求另凿密室来掩人耳目?

“嘘!别作声。”鞫容摆摆手,脚下一用力,在古木丰富的大床中间跺了一下,“咔”的一声,床榻底板中间滑开了一块,床底下暴露个洞口。

鞫容二话不说,拉着羿天踏上板车,在车上堆得满满的柴禾堆里,寻了中间容得两人并肩坐的空地处,一坐下来,板车上堆放的柴垛就将二人的身影奇妙遮挡。

这到底是如何回事?

前阵子,朝廷得悉火线军情回报——王冕所率的数万铁甲军,深切苗疆葱岭后,遭受古怪险境,鬼打墙般的被困在峻岭当中,如何也出不去了。

车上藏身的二人,趁机下车混在这一拨穿越繁忙的仆大家堆里,仓促进门去。

老夫手扶斗笠憨憨地笑:“可不!每隔七天送一回,刮风下雨还是儿来!上差,这点东西是小老儿顺道带给您的,请笑纳。”说着,就将箩筐里一摞的柴炭挑拾出来,搁到城墙墙根上,让城门守备趁着天凉入夜时烧炭生火取个暖。

“二位高朋可算来了,让我家仆人好等!快、快进屋里坐!”

其间仆人一身武将劲装打扮,体格威猛,坐在那边气势沉如山岳,端盏昂首时,一双老鹰般锋利的眼睛,在黑暗中闪动光芒。

羿天心中猎奇,紧跟着师尊沿石阶而下,到了一间地下室,里头黑乎乎的,也未掌灯,看着极像暗室,四四方方,密不通风,也没个透亮的天窗。

牛拉车的速率极慢,丑时三刻才到了城门口,城门守备仿佛认得这老夫,上前来简朴盘问一番,领头的那位军爷问:“今儿又赶上去尚书府送柴洋火炭?”

武将多莽夫,恰好这间暗室中心,搁置了茶座茶具,斗茶器皿,一应俱全,平增几分情调。——照此看来,这位精通兵法韬略的武将,除了有勇有谋,还刚中带柔、粗中有细!

暗室中固然没有凿开窗洞,却有一扇后门,以备逃生之用,眼下此门紧闭,沉闷而略带奥秘的暗室氛围中,却有一缕茶香袅袅升腾。

暗室不掌灯,羿天以过人的眼力,在对方昂首敬茶的一瞬,就已看破了其间仆人的身份,他却不敢信赖本身的眼睛:“王冕大人?!”

“师尊?!”羿天吃惊不小:自个是以客人的身份来登门拜访的,还没见着其间仆人的面,竟然就蹦到仆人家的床榻上去了,连靴子都未脱,就这么登堂入室,踩踏床被,倘若府中有女眷,岂不被人误觉得是采花贼?

“别光杵着,快随为师来。”

走近些,他瞧得更加细心:书架上那些兵法古籍,令人脑海里顿时浮出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一名兵法名家的姿势,看来其间仆人不但谙练兵法,更是久经疆场、铁骨铮铮的一员武将!

本来其间也别有洞天!

“这是哪位大人的府邸?”府中修建表面雄浑气度,不似平凡人家,羿天一边走,一边留意察看周遭景象,模糊感觉此处定是官宦朱门,乘车来时还听城门守备提及“尚书大人府上”,却不知是哪位尚书的府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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